“永安侯世子今年二十,还——未——娶——妻!”
薛龄合上书。她想起来了,前几天阿丛是提过这件事的。
“是了,是那位深得闺秀们青眼的容越公子。这几日心思不在这里,竟没准备什么贺礼。”
她揉了揉额角,感到一阵困意,撑着精神继续说:“我将京中贵族常送的那几样礼品列个单子,你和你哥再挑个好意头,这么准备一下,到时你送过去就行了。”
“小姐你不去了?”
薛龄散散淡淡的靠在了榻上,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不是她懒,是今天突然觉得困倦,很是不舒服。“二十三是小年,我看我现在的情形,不在家养养,怕到了紧要关头要病一场。永安侯这样的贵胄人家,前去相贺的人极多,才不缺我们薛家。送了贺礼,你去凑凑热闹就
行了。”
说完这句,她将帕子递给阿丛,便沉沉睡去了。
薛龄料得没错,自己确实病了一场。
腊月十九,几乎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去凑世子和辛雪莺大婚的热闹,阿丛也去送贺礼了,留下薛龄一人,在家中养病。
吱呀一声——
房门开了,是阿丛临出门前吩咐送汤药进来的婢女。
薛龄起身乖乖喝了,突然觉得场景十分凄凉。
婢女不熟悉自家小姐的脾气,平日里见她都是一副清冷端庄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话,见薛龄把药喝了,就带着空碗离开了。薛龄留意着自己千万不能在小年前还病着无法进宫,想快点好起来,于是趁着药效,盖好被子又赶紧和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