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梦初醒般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和傅寒声最近相处的点点滴滴,满是疲惫和争执,终究还是没有转过身。
“够了,傅寒声,这些话都留着对下一任妻子说吧,至于离婚证……我可以慢慢等。”
夏至毅然决然的扔下最后一句,走向了向良俊。
傅寒声长腿一迈,不过几步路就追上了夏至,但一旁的向良俊却硬生生挡住了他准备拽向夏至的手,义正辞严的皱眉:“傅先生,请你不要再为难人了,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会报警的!”
“滚开!”
傅寒声毫无耐心的拨开对方,但不过轻轻一碰,向良俊便痛苦的护住了受伤的手臂,艰难的开口:“傅先生,你……嘶——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夏至一眼便看见傅寒声毫不客气的动作,当即发怒的推搡了他一把,搀住向良俊关怀备至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碰伤?”
“我没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傅寒声,该滚的人是你!”夏至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扶着向良俊拦下一辆出租车,毫不犹豫的坐进车厢扬长而去。
隔着车窗,向良俊往后看了看,傅寒声站在原地犹如一尊雕塑,他回头对夏至好心劝道:“刚才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傅先生不是一直都比较大意吗?上一次他也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夏至,就当他这一次也是不小心吧。”
然而他越是这样说,反而越激起夏至心头的愤怒。
“是啊,他当然可以不小心,反正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向良俊不易觉察的弯了弯嘴角,低垂着眼眸一副仿佛在自责添乱的模样。
事实上,刚才他是故意在紧要关头出声的,他可不能让夏至被那个男人三言两语就给说得动摇了,配合他这一番为傅寒声“开脱”的劝解,只会让夏至更觉得对方的无礼和性格缺陷。
这对于一个修过心理学的人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手段,向良俊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挑拨离间成功了。
在向良俊的帮助下,夏至没费多少工夫就住进了一间单人公寓,她的隔壁正好也是向良俊的住处,多了一个熟人,夏至心里也多了一份安心。
夜半时分,夏至还未睡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反复复放映着白天与傅寒声的一切。
这时,房门口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响动,夏至仔细侧耳,发现不是幻听,房门外确实有奇怪的响动!
难道……进了小偷?
夏至一个激灵坐起身,慌忙披上外衣,顺手抄起卧室里一只花瓶,蹑手蹑脚的往客厅里走去。
“谁?!”她故作威严的大喝一声,希望吓跑门口的人,玄关处果然发出了一阵窸窣,而后一声砰然震动,声音突兀的消失。
夏至心惊肉跳的拿着花瓶,在黑暗的客厅里停留了好几分钟,直到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外面传来向良俊的询问,她才蓦然松下一口气。
“夏至,你还好吗?”
“我没事……”夏至一颗悬着的心猛然落下,匆忙放下花瓶打开房门,冲男人报了一声平安。
外面的走廊上明显有人来过,因为旁边摆放的盆栽被撞倒不说,大理石地面上赫然留有一滩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向良俊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刚才我听到门口有响动,所以出来看了一下,但是没发现有人。”
夏至茫然的摇了摇头,“也没有人进我的房子……恐怕是突然离开了。我们先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