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微眸光微闪,用那声柔柔弱弱的嗓音开口:“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甄晓云走进房门轻轻带上门,带着笑意别有深意的率先招呼:“叶小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约我过来,怕是影响不好吧?”
叶之微扯了下粉润的红唇,“遮遮掩掩才会引来傅家人的怀疑,我们本来就认识,今天我心情不好,请你过来叙叙旧怎么了?”
甄晓云勾着嘴角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一地狼藉“啧啧”两声:“这就气急败坏了吗?我还以为叶小姐至少比莫璃沉得住气。”
叶之微身体微微一僵,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回应:“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沉得住气,那位莫小姐就是不懂得灵活一点,所以才吃了大亏。”
从订婚宴中止到现在,叶之微在傅母面前一副失意受伤的模样,倒是把傅家上上下下都给勾起了同情心,今天她又故意在卧室里摔东西来发泄不满,傅家人都知道她心里憋着苦,于是什么事都尽量满足她,就怕她憋坏。
现在,别说她邀请甄晓云过来,就是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诉苦,傅家也会答应她。
提及莫璃,甄晓云的脸上闪过一抹悲戚,怎么说那也是她的朋友,在她最困苦的时候,也曾帮过她。
“如果不是那个夏至……”甄晓云眼中闪过了阴森的目光。
叶之微拍了拍床面,“坐下说吧。”
甄晓云也不客气,坐下之后缓缓开口:“那俩母女现在确实被安顿在一栋别墅里,只不过那是傅寒声的私人宅邸,或者说不输于傅氏名下房产,所以我能查到的很少,不过,据说那里有疗养设施。”
叶之微一句一句听着,渐渐皱起了眉头:“寒声哥哥不会做没有道理的事,要是想玩儿金屋藏娇,根本不用往那么偏僻的地方挪吧?”
“‘金屋藏娇’?”甄晓云闻言蓦地笑了起来,表情很是放肆,“叶小姐,据我所知你和他还没有订婚成功,那怎么能叫‘金屋藏娇’呢?顶多是移情别恋罢了。”
“够了!”
叶之微面色一沉,想到那天订婚宴上丢的脸,对夏至心中的嫉恨又多了几分。
“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甄晓云,既然你的目的和我一样,那就不要遮遮掩掩,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甄晓云扬唇一笑:“我已经查出了为什么把夏至安顿在那栋别墅里,因为那里配备了基本的疗养设备,再加上傅寒声最近购置进去的最新设施,已经足够维持一个癌症病人的治疗需求了。”
叶之微一怔,“你是说……夏至得病了?”
“不是她,是她女儿。”甄晓云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老天爷还是有眼的,害惨了莫家,现在报应到她女儿头上来了,呵!”
叶之微也跟着笑了起来,神情是那般渗人。
“那栋别墅里有我一个过去的熟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让谣言传进那个女人的耳朵里,她现在可是被严加看守,信息闭塞,怎么说就看我们的了。”
甄晓云嘴里“步步为营”,和叶之微在傅家光明正大的讨论着坑害的计划,却无人知晓,无人过问。
整整两天,郊外一座别墅里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并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夏至像被软禁了一样待在这栋宽阔的别墅庄园里,看着女儿的病情从发作到渐渐被控制,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她想要离开,可傅寒声却以亲子鉴定还未出结果的理由不让走,不过现在她倒是不急着逃离这里了,因为傅蕾的病情逐渐稳定中。
中午的时候,她进卧室陪了女儿好一会儿,说是卧室,其实不过是被改造的病房。
“夏小姐,少爷回来了。”
管家敲了敲门,夏至握着孩子的手心头也不回,“他回来关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门口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出来迎接金主,是最基本的礼貌。”
夏至听到“金主”二字心头一堵,但不便在房间里和他争执,索性出来关上房门,这才不服气的开口:“你这话说错了吧,什么叫金主?”
傅寒声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外,俊美而优雅,全然不似夏至这般一天到晚为孩子愁容满面的模样,看起来半点不担心。
“这里所有的医疗设施和护理,都是我提供的,难道不是你们母女俩的金主?”
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听得夏至血气上涌。
“傅寒声,傅蕾也是你的女儿,你不是已经看过亲子鉴定了吗?就这么不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