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庭看见她雪白的颈子、背部留有自己前一天留下的烙印,呼吸悄然急促,沙哑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对,我现在就想要。”
“可是……”
“你废话真多!”霍仲庭猛然扳过她的脸,用力吻住,不想废话。
他摆明了有预谋,一句话不说,却强势而坚决地将她抱到餐桌上,打算剥她的衣服。
明媚紧紧护着被扯开大半的襟口,道:“等等!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看到了那份协议?就是被你扔进垃圾桶的那个。”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鬼东西!”霍仲庭否认到底。
明媚打量他可疑的脸色,掌心抵住他的胸膛:“不,你肯定看到协议了。那么你已经明白我的苦衷,原谅我了对不对?”
霍仲庭朝她下唇咬了一口:“你——做梦。”
伦敦时,她的绝情让他满腔热情变做痛苦,让他上百个日日夜夜孤独得难以入眠,怎么可以轻易原谅?
明媚吃痛地捂住嘴,张大眼睛望着他,从指缝里透出声音:“口是心非。其实你还是很爱我,对不对?”
霍仲庭身体僵了僵,咬牙切齿地回答:“自以为是。”
就算被她说中,他也绝不会像以前那样承认,心中始终有道坚固的屏障,那是火一般的热情一次次被浇灭之后,以寒铁铸成的保护墙。
明媚失望地扁起嘴角,眸子湿漉漉的蒙上水光。
霍仲庭对她对视了一眼,猛地抬手捂住那双雾气弥漫的水眸。
他不想看她,只想吻她。
这一次,明媚不但没有推开,反而配合度相当高,热情地回吻,小手还忙碌地解开他衬衣纽扣。
霍仲庭顿觉气血翻涌,抬头眯起眼眸:“你还真是该死的热情。”
她泪眼婆娑,脸上却露出灿烂一笑:“你不喜欢吗?”
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何况他是如此迷恋她的身体。
不过心里喜欢得发疯,嘴里和脸上都不想再表现出来,否则难保又要被她耍弄。
霍仲庭用力将她推倒在桌面,强悍的攻势转移到她最柔软的禁地。
落日余晖似乎从厨房窗台跳进了屋子里,柔和的光芒洒遍整个客厅。
两道亲密的身影被柔光笼罩,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
明媚突然想起了什么,撑着身子坐起:“不行……天还没黑……”
霍仲庭不悦地拧眉:“谁规定天没黑不能做?”
“我正在做晚餐,还没……”
“能不能别这么废话!”
接下来的发展,明媚无法掌控,也难以抗拒。她不再多想,任由自己迷失在他霸道而温柔的攻势里。
天,什么时候被夜幕笼罩,她不知道,只知道当两人身体合二为一时,他深沉的眼眸比暗夜里的星星还要明亮。
事后,霍仲庭抱着香汗淋漓的女人走进浴室。
灯光突然打开。
明媚一把抓起浴巾裹在身上,盘旋心口的问题执意问个明白:“你真的还没有原谅我?”
霍仲庭打开花洒,面无表情道:“不洗先出去。”
明媚暗恼,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刚才是谁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的。
她赌气地反问:“怎么不用滚字呢?”
霍仲庭眉心的褶皱加深,这个字眼怎么都说不出口,可见在公司的时候,他被气到了何等程度。
他瞪着她,粗声丢下几个字:”滚不滚随便你。”
明媚心里不是滋味:“不行,女士优先,我要先洗澡,你才给我滚出去。”
霍仲庭眼中燃起了火焰。看吧!稍微对她脸色好一点,她就得寸进尺,直接爬到他头上了。
他一个大步走过去,索性将她连人带浴巾一块拖到花洒下,接着开启一轮新的征服运动。
两人走出浴室已是半个小时后,天彻底地黑了。
明媚身体发软,裹着浴袍,懒洋洋地坐在镜子前吹头发。
镜中,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此刻红扑扑的,眼眸晶亮泛着水光。那不是难过的眼泪,而是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有些话,他没说,她却已经用心灵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霍仲庭已经换好一件新衬衣,利落短发下露出英俊的脸庞,神清气爽。
他自镜子里注视她,目光复杂而深刻。
明媚心跳扑通扑通的,停下吹风筒,带着几分娇嗔道:“都怪你,我已经没力气做饭了,你得负责。”
霍仲庭皱眉,走到她身后:“要我怎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