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明媚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天空下起了小雨,不过跟伦敦的雨天相比,凌江非但没有空气阴冷,反而有着说不出的清新。
她深吸一口气,很快打上出租车,赶回别离一个多月的住处。
沿途一景一物莫名亲切,被忧伤充斥满满的心,增添了几许安慰。
不知道真真这会儿出门没?签约进了鼎山艺术公司之后,她辞掉了一两份钢琴家教,不定时跟着萧哥参加上流社会聚会伴奏。
前两天,真真兴高采烈地说,她六月份虽然只参加了两场名人小聚会,但获得的酬劳比在明远两个月还要多。因为有人夸她演奏水平好,额外给了打赏。
明媚为好姐妹高兴,如今自己回来了,该老老实实听从萧哥的安排,跟真真一样为鼎山艺术公司尽义务。
约摸一个小时,出租车终于在熟悉的小区门前停下。
拖着箱子上楼,一时找不到钥匙,索性直接按门铃,但愿真真在家。
“谁呀?”不再是电话连线,颜真清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明媚心跳加速,又按了两下门铃。
门从里面拉开。
颜真看见外面的身影,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
“明……明媚?”
“是我,亲爱的,我回来了。”明媚歪着脑袋,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怎么可能?”颜真捏捏自己的脸,再捏捏明媚尖俏的下巴,“真的是你!妈呀,你到底想给人惊喜还是惊吓,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今早萧哥才……”
没说完,她陡然瞪大眼睛,用力抓住明媚的手。
“明媚,究竟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萧哥得到消息,说你被舞院辞退了,还从shirley的屋子里搬走,他担心得快要疯掉,立刻让阿力订了今晚去伦敦的机票,准备亲自去找你。”
明媚愣住:“萧哥都知道了?他……要去伦敦找我?”
“是啊!我不放心,要求一起飞去伦敦找你,刚好回来取护照、收拾行李。”颜真庆幸自己回来了,如果不及时碰到明媚,她跟萧哥就要阴错阳差白飞一趟。
明媚满心感动,鼻子发酸:”我没事,平安回来,你们不用去了。”
“噢,你快进来再说。”颜真帮她把箱子拉进来,忙着去找手机,“我得马上告诉萧哥。”
明媚猛地想起一事,拉住颜真:“萧哥的伤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候,屋子的门铃再次响起。
明媚刚冲完澡出来,头发来不及吹来,湿漉漉地披在肩头。
她来不及看清刚进门的人影,顷刻间被拥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明媚,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唐萧忘了曾经一次次被她拒绝,紧紧抱住这副柔弱的身躯。
明媚的耳朵,被迫按在他的胸口。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听到这个男人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每一声充斥着真实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