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楼下,他亲眼看到姚立威驱车离开,看到她从邻居手里扶过自己,他再也无法克制和忍耐了。
“明媚……”
“霍仲庭,我知道你还有几分清醒,你……”
明媚的嘴被他彻底堵住。
他将她拦腰抱起,几个大步走到旁边的沙发,坚实的身躯覆盖下去。
“霍仲庭……不管你听没听见,今晚……”明媚仰着头,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被他带走,“今晚我只是为了救你……就当做还债!”
房间没有灯光,只有窗外隐约透进的朦胧光亮。
知觉在这样的气氛里尤为敏锐,她听见他粗重的呼吸,混合着自己剧烈的心跳,随后是自己无法抑制的喘息……
最后一丝理智不知何时弄丢的,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
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体的热度以及疯狂的热情……
再度清醒时,明媚只觉四肢百骸如被卡车碾过,酸痛不堪。
她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被褥柔软温暖,旁边的位置却空荡荡的。
明媚定定地望着天花板,期待思绪回笼。
浴室方向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澡。
明媚倏地坐起来,惊觉身上没有半片遮蔽,慌忙拉高了被子。
她小心翼翼地裹住身体,跳下床。
床边没有拖鞋,地板好凉,她被冻得龇了一下嘴,慌忙跑到客厅。
沙发前的地板上,衣物凌乱地散落。
他的衬衣、西裤,她的服务员制服和穿在里边的小内内……
明媚面红耳赤,没脸细看,飞快蹲下去捡起衣物。
浴室里水声不断,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将被子丢回卧室,准备走人。
卧室的角落,一个眼熟的超级大皮箱立在那里。
“我的箱子!”明媚惊喜地扑过去,迫不及待拉开查看。
天啊,里面的衣服都在,还有自己惯用的护肤品,花血本咬牙买的名牌包包,一样都没少。
明媚抱起皮包亲了一口,顿时全身的酸痛消除了不少。
她飞快合上箱子,拖着它往外走。走到玄关处刚穿上鞋,浴室门突然打开,霍仲庭裹着白色浴巾一脚踏出来。
明媚本能反应,火速蹲下,借玄关的立柜挡住自己。
霍仲庭没有看见她,手拿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水珠。
忽然,他的动作停住,目光停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属于女人的衣物不见了,他快步走向卧室,只见大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随意地扔在那里,女人果然不在。
“纪明媚!”他不自觉低喊一声。
明媚躲在立柜后面,握着拳头直懊恼。
真要命,如果早走一分钟……不,半分钟,都不至于陷入两难境地。
霍仲庭返回客厅,锐利的眼眸环视一圈,不由地握紧了毛巾。
她走了,趁他洗澡的时候走了……
霍仲庭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颓然地放下毛巾。
水滴沿着英俊的脸庞滴落在肩头,他怔怔地站着没动。
他不动,明媚竖着耳朵,大气也不敢出,祈祷他赶紧再回浴室或房间,自己好趁机溜走。
手机铃声自沙发前响起。
霍仲庭弯腰捡起外套,摸出手机。
“喂?”嗓音带着清早的自然沙哑。
姚立威特意打来探听军情,促狭道:“没事了吧!头还痛不?身体还滚烫发热想要不?是不是现在感觉从头到脚神清气爽……”
“闭嘴!”霍仲庭浓眉纠结着,“你都知道,还敢丢下我不管?”
“你那种情况,我一个大男人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本少爷取向正常,再怎么喜欢你,也没打算搞基。”
“所以呢?”霍仲庭踢开脚边的西装裤。
姚立威道:“所以我就留下一个大美女,而且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位心头好。怎样?昨晚因祸得福爽到了吧!”
霍仲庭想到纪明媚已经悄悄离开,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这家伙,怎么敢肯定她会留下来?当初明媚决然地要求分手,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万一她不愿意……
“姚立威,你这是在拿我的生命健康做赌局,知不知道?”
“不会吧?听你口气,难道纪明媚没有留下来?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你是存心想看我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姚立威被吼得半晌没出声,狐疑道:“语气这么冲,难道纪明媚真的见死不救?不会吧……”
后面他嘀咕了什么,霍仲庭没听进去,因为他不经意转身,正好看到躲在玄关立柜旁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