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抱住他的腰,手指头紧扣着,舍不得放开。两日来所有的委屈不安,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好开心,他仍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不会也抱得这么用力。
过了会,霍仲庭责问的话语响在头顶:“外面天气冷你不知道吗?穿成这样就跑出来,存心跟人过不去是不是?还说什么冻死了!冻死了,你活该自找的。”
明媚闭着眼睛,嘴角一抹偷笑:“霍仲庭,你这个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好啰嗦,像个老太婆。”
竟敢把他形容成老太婆?霍仲庭没好气地拉开贴在自己胸膛的脑袋。
明媚慌忙道:“再抱一下啦,想死了……”
霍仲庭没让她如意,坚定地抬起她的头:“衣服自己回去换,还是我去帮你拿?快点说。”
明媚看看自己,何止衣服没拿,皮包手机都在化妆间。
“好吧,你在这里等我。我换完衣服,收拾完东西马上出来找你。”她刚想把他的外套脱下,被霍仲庭果断地按了回去。
霍仲庭揽着她快步走到剧院大门侧边,有海报墙避风,空气温暖了许多。
他叮嘱道:“你就披着它,快点。最多给你十分钟,别怪我过时不候。”
“好酷哦!你才不会呢。”明媚笑嘻嘻地断言。看他身上只着单薄的衬衣及背心,飞快将西装外套还给他,“你自己穿着,否则冻成感冒想让我伺候,没门!”
霍正霆有种被她看穿的感觉,不过并不觉尴尬,反而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宠溺。
“快去!”
“那我去啦,一定要等我。”
霍仲庭承诺般地点头。是,十分钟她不出来,他肯定不会丢下她不管,而是亲自进剧院后台找人。
明媚喜滋滋地跑进去,雪白的纱裙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晶芒,她从头到脚好似都在发光,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良久,他走到广告栏尽头的墙角处,背靠着墙壁,点燃了一支烟。
人有时候会钻牛角尖,有时候却又在瞬间想明白——既然如此在乎,如此不忍心,何必难为她,也难为了自己?
**
明媚五分钟之后便返回,霍仲庭一支烟尚未抽完,看她出来,迅速熄灭了烟蒂丢进垃圾桶。
广场上,观众基本已经散开,清冷了许多。
霍仲庭大步走向她,“效率挺高。”
“这不是怕你久等吗?”
为节约时间,明媚边跑边套的大衣,害周伶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她笑颜如花地回了一句话:“没事,他在等我。”
此刻站在霍仲庭面前,她肩上背着装舞蹈服饰的大包,双手忙乱地系着大衣纽扣。
霍仲庭拉近她,自然地接过她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落在大衣纽扣上,一颗一颗仔细地为她系好。
明媚双手半举在空中,痴痴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这腰带……自己系。”平日看她把腰带系成蝴蝶结状,那玩意儿他不会。
“没关系。”明媚踮起脚尖,蓦然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咳!”霍仲庭清清嗓子,广场上人虽渐少,但仍有不少目光悄悄投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