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纪明媚已经攀上了唐萧这座靠山,所以才这么决绝地要跟自己撇清关系?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
而明媚也同样观察着霍仲庭,细腻地觉得他看到围巾后的反应很奇怪。
霍仲庭牙根一紧:“最好老实交代,围巾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什么野男人,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说得她好像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
换做之前,明媚会猜想他或许有点在乎自己,这种反应感觉在嫉妒吃醋,可现在算什么?他明明一点都不在乎她!
不过,看霍仲庭气得脸色发青,她有种莫名的痛快,索性顺着他的意思故意道:“人家唐先生有名有姓的,而且超级有绅士风度,不像某人……”
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霍仲庭猛然双手一推,将她推到身后的墙壁上。
明媚后背靠着墙壁,无处可退。
他危险的气息吐在她脸上:“你跟唐萧究竟什么关系?”
哦,原来那位唐先生叫唐萧,明媚回想,车上隐约听对方自报过名字,只是她当时太过沉浸于忧伤,没太留意。
她疑惑不已,霍仲庭跟唐萧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他提起此人时,如同上了战场的武士一般浑身高度戒备?他们有仇怨吗?
霍仲庭不满她的缄默,逼问道:“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我跟他的关系……”她才第一次见唐萧,深夜偶遇,两人连认识都谈不上,哪能扯上“关系”一说?但明媚知道,自己这个答案霍仲庭并不相信。
霍仲庭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
“说下去!”
“什么关系都跟你无关。”
“纪明媚!”他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明媚视线的角度,正好看见他深浅起伏的胸膛,像是正在极力克制怒火。
等他再开口,语气沉静地可怕:“离开大剧院之后,你去了哪里?是不是一晚上都跟姓唐的在一起?”
明媚呼吸一紧,忍住心口无声被扯着的疼痛,本能地武装起自己。
她轻笑一声:“你可以去呵护旧人,我为什么不能也有人陪?就算我一晚上跟他在一起,也已经跟你没任何关系了!”
霍仲庭漆黑的眼眸,骤然一眯,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那般风起云涌。
明媚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顿时后悔自己不该故意惹他。
好女不跟男斗,她此刻身心疲惫,也没力气跟他斗了。
她收起笑,转为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道:“霍仲庭,我现在很累,没力气与你发生战争。不过既然你那么在乎唐先生,我也实话实说,我跟他素不相识。今晚在街头偶遇,他纯属好心送了我一程,顺便送了这条围巾。”
“原来他还送了你一程!”霍仲庭从鼻子里冷哼。
明媚绝不敢自恋地认为,他这是嫉妒。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关系就这么简单,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还有一点绅士风度,咱们好聚好散。”
霍仲庭按在她肩头的双手,慢慢松开。
明媚不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