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呵呵，先不说我了，刚才我说的话，你们也都要保密。”安艺美拉住明媚的手，“还是说你的男朋友吧。”
跟霍仲庭的关系，太复杂，明媚多少有点心虚：“他……没什么可说的。”
姜玉玲一股酒气上来，控制不住嘴巴：“纪明媚的男朋友，我见过！”
安艺美眸子闪动，故作不经意地打探：“哦？是不是高大帅气，很有本事？”
姜玉玲呵呵笑道：“是高大帅气，还会拿着女朋友辛苦挣的钱，去养其他女人，是不是很有本事？呵呵，纪明媚，我说的没错吧！听说顾英杰在外面还不止一个女人。”
明媚握紧了拳头，若无其事地反唇相讥：“你没说错，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碰到一两个人渣呢！我就说团长你记性越来越差了，我现在的男朋友，你前晚不是才见过吗？”
既然顾英杰被人拎出来做武器，她只好拿出霍仲庭做应对的靶子。
姜玉玲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前晚，眨着疑惑的眼睛：“前晚？你说在江浙菜餐厅？”
明媚看不透她葫芦里装什么药，道：“对。”
“哎呀！我前晚见到有人被骂，说是勾引人家丈夫的狐狸精，还当众挨了巴掌。那女孩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只是跟你长得像，自己认错了人呢！”
明媚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她的套，气得胃部紧缩，接连抽痛起来。
四个男孩早听得没敢出声。
安艺美关心地轻拍明媚的背，“明媚，一定玉玲姐看错了，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孩。”
姜玉玲为证明自己，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拍摄记录，“这就是证据的，你们都看看。”
网络上的视频，见鬼似的突然消失了，但她这里可是保存了原始记录。
明媚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完视频后，狠狠眯起了眼，不再掩饰情绪：“姜玉玲，果然是你！昨天在网上和朋友圈散播谣言，故意中伤我，毁我名誉的果然是你！”
姜玉玲喝了不少酒，睁着发红的眼道：“我哪里散播谣言了，你敢证明视频里被打的狐狸精，不是你纪明媚？”
“那后半段呢？你为什么不拍不发？现场所有人都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个胡乱肇事的可怜女人，怕被送去公安局，哭着恳求我原谅！还有……”明媚说得激动，轻喘了一口，“我现在的男朋友，叫霍仲庭！”
“砰！”一个酒杯摔落在地上。
安艺美嘴角颤了颤，挤出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手滑。”
助理立刻扶她换位，道：“安小姐，你先别动，免得伤到手。我让服务生马上过来收拾。”
服务铃就在桌旁，很快按响。
明媚看着淌在地板上的红色液体，抱歉道：“对不起，安小姐，我刚才有点激动，吓到你了。”
安艺美温柔地摇摇头：“是我该说对不起，不知道你们俩之间……”
正好服务员敲门，打断房中的气氛。
明媚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等会再聊。”
她快步离开厢房。
二楼本有洗手间，大约情绪太浮动，明媚一口气直接下了小楼，来到了外面的庭院。
不知因为快要过年，还是“凌霄宫”原本的风格设计，庭院里几棵大榕树上挂满了灯笼。一盏盏灯笼透着红色微光，朦朦胧胧，在树梢间随风晃荡，别有风味。
榕树边有花圃，虽是隆冬，依然花团锦簇，空气中隐隐飘散着香气。
明媚来到花圃旁，夜色里分不清是什么花，她出神地凝望了一会，幽幽叹了口气。
“阿嚏！”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才想起自己忘记穿外套出来，冰冷的空气透过毛衣，几乎要渗到骨子里。
思绪已冷静下来，明媚搓了搓手，准备返回小楼。
庭院内的另一座小楼里，突然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