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吩咐完,眼睛盯着不省人事的青莲,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莫说是她候府容不下这样不清不白的女子,纵使其他人家也瞧不上。你想从良我不拦你,可是你不知死活的撞我候府的门上,我岂能饶你!
树林里的男子看到她凶狠的眼神,忍不住胆战心惊。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果真不假。好好一个大活人,眨眼功夫就香消玉损了,估计青莲姑娘到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到这个毒妇手里。
孟氏看他站着不动,狠狠的斜愣他一眼,还不赶紧清理干净,留在这里做什么?
男子慌忙地低下头,麻利的将青莲的尸体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封上口后扛着走了。
孟氏抚摸着脖子里的玛瑙串儿冷眼目送他离开,脑子里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这时,起风了,头顶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吓的她一激灵,手也跟着莫名用力一扯,玛瑙串就断了。娇艳欲滴的玛瑙珠儿哗啦啦的洒落一地。
她震惊的看着脚下七零八落的珠子,又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紧接着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直到确定颈上空空无也,她才懊恼的看向一地的珠儿。
“这个贱人真是丧气!”她忍不住低声咒骂,看着地上的玛瑙珠很是心疼。这个是自己当年的陪嫁礼物,是娘家哥哥寻遍京城购置的,自己从未舍得离身。
“夫人。”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婢女匆匆跑过来。
“慌里慌张做什么?”孟氏大声训斥道,把方才的不顺心全部撒在她身上。
“夫人不好了,大公子在房间里大吵大闹,嚷着活不下去了。”婢女怯怯的说。
孟氏听闻这个,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拎着裙子就开始往儿子的房间跑。
风继续肆虐的吹着,草地枯黄一片,散落一地的玛瑙珠儿或明或暗的闪耀着光泽。
古谣带着苏小谦来到正厅,苏小锦正手撑着头,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按说事关江山社稷,她不该有何怨言,可是为何这事情来的这么诡异?
“姐姐。”苏小谦看到她,亲热的唤了一声姐姐后,就大步走了进来。
苏小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然后又吩咐古谣把厨房的早膳端过来,她要和弟弟一起用膳。
古谣应了一声后去厨房招呼了。路过厨房后门,听到奇怪的声响,她好奇的伸出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正欲追上去瞧个仔细,却被后厨的老妈子刘二婶叫住了。
“古谣姑娘,夫人的安胎药熬好了,你现在端走吗?”
古谣点点头,身子依然往后门走,却被刘二婶拉住了手。她笑眯眯的把手里的汤药递给她。古谣不得不伸出手端着。
她没法再理会那个黑影,端着药走了。不过心里终究有个疑惑,这个时辰后门都是锁着的,为何今日却敞开着?刚才那人形色匆匆,又所谓何事呢?
待古谣走后,刘二婶意味深长的看了后门一眼,门已经上锁了。
她放下手里的菜刀,微微叹口气。在候府多年,她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少看少说少听。遇到不该看的要装聋作哑,遇见不该听的要充耳不闻,总之做好分内之事,不是自己操心的一概不管,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