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城门被打开,黑木旗杆被斩断。
我站在城墙上,尸横遍野,没膝的积雪早已没有了银色光芒,被鲜血染红。
持续了一整天的攻城战,我就这么无法移动的看着,如同看了一场浩瀚的军事大片一般,关键还是身临其境的那种。
随着最后一名守军的倒下,这场战斗总算划上了悲壮的句号。
一面金色旗帜插在城头的最高处时,一名全身沾满鲜血的武士如释重负般的放下了手中的巨剑。
“谁说守军很强的?我们营一到,攻城拔寨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武士登高望远,看着从西门如同潮水般溃败的叛军,一脸的得意。
武士身旁的一名年轻女武士白了他一眼,口吻略带冰冷道:“三个小时前,某人不是在少主发起冲锋命令时,还偷偷在说,骑兵没了马,就好比战士没了剑,大伙赶紧逃命去吧!”
“对!这话谁说的?阵前动摇军心者,当斩!”血衣武士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这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好当时我不在,不然我定当一刀砍了这兔崽子!”
“咳!”年轻女武士轻咳一声,脸色铁青,收起手中的长剑,厌恶的表情又多了几分。
“这个某人好像就是你吧?”
血衣武士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摸着自己的额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有吗?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算了,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跟你吵,我先去给少主汇报战况”
两个人的对话我站在一旁听的清楚无比,只是,我很奇怪,他们口中的这个少主是谁?
会不会跟我现在的记忆有关?
我看着。
身子竟然被强迫着跟着女武士开始移动。
画面随着我的移动一下子来到了城墙楼梯处。
正当女武士从城楼上退下来之际,迎面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与她一样军衔的家伙。
只是他是黑衣,而女武士一身红衣。
我看着仿佛看到了这个家伙有种两眼放光的感觉。
“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
“怎么?我不可以在这吗?”
“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骑兵营不是被安排在本阵,出战顺序乃是最后,我只是很好奇,城门刚刚攻破,你怎么就已经在城楼上了?”
女武士面露冰霜,以她一贯的冰冷口吻道:“这不,多亏了你们久攻不下,我们才有出战的机会。”
“怎么可能,东西南三门都被我们包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来了?”
“你跟我就一小小的校尉,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领兵一百五十人,负责西门的进攻之一,你又怎么会知道?”
“你……”
当两人仿佛要发生争吵之际,我眼前的画面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这时候,我出现在了一座军帐之中。
账内一名白衣少年安稳的坐在其中,身旁空无一人,他手中拿着一支令箭,好像看的正出神。
之前那名城头上的血衣少年率先入账,他看到少年之后,四处寻找了一番,可是,我这时候发现我竟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难道这段记忆是主人可以要摸去声音不让我听的吗?
不过,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上面,我能看得出来他们此时的表情是很紧张,甚至之前那边血衣武士好像很懊恼什么事情。
他一拳打在地上,顿时,鲜血贲飞。
而白衣少年则是将他搀扶起来,好像是在安慰他什么。
就在这时候帐外闯进来一人。
这个人就是之前的那名女武士。
我依旧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