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怜儿,我看娃儿吃饱了,先让他自己在一边儿睡会儿吧。”郑树不由分说的把孩子抱起来放到一边,便对着田怜儿扑上去:“我也饿着呢,你不能光想着孩子,也心疼心疼相公我啊。”
田怜儿心里一阵恶心,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拒,一边骂道:“郑树,你住手!你还是不是人?我还坐着月子呢!”
郑树这会儿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哪里肯听?他手下动作不停,嘴里恳求道:“没事儿的,都这么久了,早就可以了。”
“不,你住手!”田怜儿手脚并用着抗拒,然而不说她才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没有恢复,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就是身子好的时候,她也不是郑树这个大男人的对手啊!
眼见着郑树就要得手,那边儿的门却被一把推开了,吓得郑树险些滚在地上,惊恐的朝门外看去。
那边的田怜儿也趁势抓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二人一块儿看向门口,只见抢先进来的是郑王氏,后头还跟着田氏。
田怜儿见二位长辈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的道:“奶、娘,你们二位可得替我做主啊,郑树他欺负我!我这都还没有出月子呢,他就、他就……”
郑王氏进了门儿,扫了眼里头的情形,就知道刚才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见田怜儿冲她哭诉,想起自己等会儿要说的事儿,竟然真的板下了脸,冲着郑树训了两声。
“树儿,你这也太不像话了!你媳妇儿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呢,你就来折腾她?落下病根儿了可怎么好?这么大人了,真是一点儿也不懂事儿!”
田怜儿原先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指望郑王氏真能给她做主,毕竟她可是知道,郑王氏平时对这个孙子还是十分疼爱的。没想到,郑王氏竟然真的训了郑树?她眼里不禁划过一丝诧异。
郑树回过神来,也连忙把衣服拉好,讪讪的道:“我……我也是跟怜儿闹着玩儿呢,其实心疼她还来不及呢。”
这一听就是鬼话。
然而郑王氏信了,或者说,她训郑树,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因为她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郑王氏没再搭理郑树,却朝着炕上的田怜儿和善的笑了笑:“我今儿过来,还是有件事儿要同你们商量。”
说是同你们,可是眼神却只盯着田怜儿。
田怜儿心里警铃大作,脑海里飞速运转着,分析着郑王氏的意思,嘴里却不吭声,不肯搭茬儿。
那边的田氏却等不及了,挤到前头去,坐在炕上,从被窝里掏出田怜儿的一只手紧紧拽着,声泪俱下的哭诉道:“怜儿,家里发生的事儿,怕你担心,一直没跟你说。可是现在,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能来跟你商量——你爹出事儿了!”
“我爹?”田怜儿惊叫道,听到田氏说‘你爹’,她下意识的便想到自己的爹了。不过随即察觉出一些不对劲儿来……
要是她爹出事儿,田氏难过也就罢了,郑王氏可不会那么慈悲心肠的跟着难过!
她看了一眼郑王氏,只见眼睛红肿,下头还有一片青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能让郑王氏这样的,除了她的宝贝儿子郑来福,再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