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一定得在他手里才行!
至于什么,这店子是儿媳妇儿的嫁妆钱开的……这关他什么事儿?她田怜儿都姓郑了,那带进来的银子,也理所应当的姓郑!就是他郑家的东西!
郑来福想也没有想,直接说道:“放心,你爹我,身子骨还没有那么差。别的管不了,这铺子,我还能管不了?还是那句话,爹先替你管一阵儿,等回头,这不还是你的吗?在咱爷俩谁手上,那不都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郑树可没有这么好哄,心里狠狠的唾弃他爹这不要脸的做派,一张脸亦是涨得通红——气的。
“爹,既然是在谁手上都一样,我看还是我来管,免得累着您!”
郑来福好说歹说,见他还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早就没了耐心!
而且,郑树一直这样,可不恰恰就是防着他吗?这个不孝子,只怕这会儿就想甩了他跟田氏,好两口子躲起来过好日子才对!
郑来福虽然是当了爹的人了,可是不管啥时候,还是一直被郑王氏娇惯着。这种人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自私,一向以自我为中心。
何况,在郑王氏的‘统治下’,老院儿里何尝有人敢不顺着郑来福呢?
可是今儿这郑树,却几次三番的反驳了他,郑来福这心里早就觉得不得劲儿了。一时心头火气,他猛的站起身,强忍着腿上的不适,飞快的上前两步,抡起一个巴掌,铆足了劲儿,就往郑树脸上扇去,一边打还一边骂。
“老子打死你个不孝子!你爹我说的话,你是当放屁是不是?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非得想把老子气死,你就高兴了?”
他下起手来,丝毫没有手软,左右开弓,扇的啪啪作响。
郑树只觉得脸上一痛,哪里还顾得别的啥?他又不敢跟郑来福动手——再怎么说,那可是他爹!真动了手,要是郑来福去报官,那可不止挨这两下了,还要挨板子!
还手也不敢,郑来福又在气头上,打完了两巴掌,竟然还没有消气,还是想动手的模样。
郑树也不是个傻的,哪里还肯站在原地挨打?连忙捂着脸躲开,却又不敢往外头跑——要是被伙计看见了,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一时间,这父子两一个追,一个躲,好不热闹。
田氏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跟在屁股后头劝。好不容易,才把郑来福给拉住。
郑来福累得气喘吁吁的,可是却还是不忘这铺子的归属问题。当下便拍板儿道:“老子说了,这铺子,往后我来管!别说啥这是你媳妇儿嫁妆银子开的,还是那句话,她人都是我郑家的人,这铺子,自然也是!”
郑树心里当然还是不服气,可是挨了两个巴掌的他,这下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敢在心里偷偷埋怨罢了。
同时心里里又暗暗的发愁,这件事儿,可怎么跟怜儿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