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转念一想,郑晚儿这丫头精着呢!说不准儿,这就是在诈她,对!就是在诈她,她不能慌。
想到这里,郑大姑又坚定起来,说道:“我都说了,看在来田是我亲弟弟的份儿上,不想把这件事儿闹到官府里去……难道,你想你爹被抓着坐牢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色厉内荏了。
郑晚儿冷哼一声:“是吗?那您还真是好心。丈夫都被人打的去了半条命,还能这么大方。不过,我劝您,也别口口声声的说什么看我爹的份儿上,您要是真的当他是您弟弟,也不会给他泼脏水。”
郑大姑还要再说话,郑晚儿却不想跟她磨叽了,脸色一冷,打断道:“我且问你,你说昨儿进去你家的打人的,是两个人?而且,还是夜里?”
“对啊!”郑大姑连忙点点头,又看了眼那边杨家的人:“你说说,不是你家还有谁?这么多的人手,两个翻墙进去,几个在外头望风,这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郑晚儿点点头,并不搭理她说的那些话,又问道:“约莫什么时辰?”
郑大姑回想了一下,那会儿已经吃完饭好些功夫了,两口子在屋里又说了半响的话,准备睡下了。
“应该是亥时初。”
亥初,那就是晚上九点的时候。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路灯,一到晚上,除了比较繁华的地段,路上都是黑漆漆的,少有人出来,因此,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比较早些。
而昨儿烤鸭店亦是到了时辰,就早早的收工关店了,等她们回到家吃过了饭,才刚到亥时呢。
也就是说,刘家进歹人的时候,郑来田等人都在黄谷庄的宅子里了。
郑晚儿如此解释了一遍,又道:“这后院儿厢房住不下,我们家都是早起来,晚上又回去村儿里住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咱们这条街羊汤馆的掌柜,昨儿我们回去的时候,人家也正好收工,咱们还打了招呼。等早上来的时候,也有不少的人看见了。再不然,咱们村的村长就住在村口,昨儿回去的时候,也看见咱们了,你只管去问。”
她们家开烤鸭店,自己在店里吃饭,也不能天天吃烤鸭,因此偶尔也会在外头的街上买些吃食,换换口味,这条街上做生意的,基本都混了个脸熟。
而那边坐着的客人里,正好就坐着那个羊汤馆的掌柜的,也是闲时来打打牙祭的。听郑晚儿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是看着人家走的,连忙起来作证:“没错,这小姑娘没有撒谎!”
“哦,对了。”郑晚儿向那人投去感激的一笑,又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咱们店里倒是留了一个人看店,是我们店儿里的伙计,不过也就只有一个人,跟您说的人数也对不上。”
“大姑,您还有什么说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