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的舅妈要给文娟说媒,这个消息说出来,郑晚儿还没怎么样,郑杨却反应激动。
郑晚儿见状,忙替他掩饰,也问道:“上次不是说,文娟姐她爹的死,就跟她这舅妈脱不了干系?怎么竟然还敢来?”
杨彩兰也有些惊讶于郑杨的反应,不过被晚儿这么一打岔,她也没来得及细想,一脸鄙夷、又气愤的道:“谁说不是呢?当年文婶儿肚子里那个孩子、还有文娟的爹,说起来都是被她这个舅妈给害死的。而且,也不见人家愧疚,这么些年,文娟姐母女俩过得多不容易?愣是没有问过一句!最近竟然又舔着脸登门儿了。”
说着,杨彩兰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仿佛是在纠结到底该不该说。
郑晚儿看得着急,忙轻轻推了她一下,道:“这儿又没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杨彩兰心想也是,便压低了声音,一脸厌恶的道:“她这个舅妈,真不是人!说是给文娟姐说媒,实际上,是想把文娟姐说给他们村儿那个地主老财当妾!”
“什么?”郑晚儿这次是彻底惊讶了,原本只当是这个大舅妈想给文娟说媒,好从里头贪图彩礼钱。谁知道,竟然比她想的更不要脸些,竟然还是要让文娟去给人家做妾?
杨彩兰接着道:“就前几天,文娟姐的舅妈不知道为啥突然又来咱们村儿了,有人遇见问她,还笑眯眯的说是来看看妹妹跟外甥女的——这谁信啊?这都多少年不来往了?人家就猜她这次来,不知道是又想从那母女俩身上捞什么好处呢!”
“她来那天,文娟姐刚好不在家,家里就文婶儿一个人,身体又不好,隔壁的乡亲也知道她这个舅妈是什么人,也怕出事儿,就一直注意着她家的动静。先头儿还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她这舅妈跟文婶儿说了什么,突然就吵嚷起来了。
隔壁住着的人听着不放心,赶忙进去看,就见文娟舅妈正对着文婶儿跳脚大骂,文婶儿气得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最后直接晕了过去。她这大舅妈一看,想是怕出事儿,也不管了,连忙就跑了。”
“隔壁的乡亲见文婶儿这样,赶忙帮着去请了大夫过来看,又叫人赶紧把在外头干活儿的文娟姐找了回来。听说文婶儿醒后,还吐血了!把文娟姐急的跟什么似的,差点就要去找她舅妈拼命。文婶儿怕她一个女孩儿家吃亏,死活拽住了,母女两个抱头痛哭,别提多惨了。”
杨彩兰一脸的唏嘘,咬牙接着道:“那个隔壁的在旁边听了一些,说是文娟舅妈跟文婶儿说,给她闺女找了个好人家,让文娟去给她们村儿那个老财主做妾。还说什么,别看人家年纪大,可是有家底儿,前头的儿子得急病死了,文娟要是嫁过去,生了个儿子,那家底儿不都是文娟姐的了?下半辈子吃香喝辣的,享不尽的福……
文婶儿自然是不肯,她那个大舅妈就急了,骂人家不识抬举,说得可难听了。我呸,要是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她咋不让她闺女嫁?”
还有这么操蛋的事儿?
郑晚儿想起之前,郑王氏为了五十两银子,把孙女卖给大傻子做媳妇儿的事情,顿时气得牙根儿痒痒:“这也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