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非常迷信的,讲究一个黄道吉日,像盖房子,这绝对属于家里很重要的事情,须得选一个好日子才能动工,也算是取一个好兆头。
这样一来,饶是郑来田再心急,也不得不等到一月后再动工。
正觉得又要闲下来了,胡掌柜那边传来消息,要了三千斤的酒,另外五千斤地瓜粉。
其实这酒供不应求,珍馐楼的店面又有许多,三千斤远远不够,不过目前来说,郑家人手少,三千斤酒,已经是极限了,因此最多只能提供这么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除此之外,年前胡掌柜跟他东家提的果酒的事情也有了结果,这次也像从前那样,先要上一千斤试试,如果能在贵妇圈里打开局面,再多多的要。
而这果酒的价钱,自然是比之前的地瓜酒又要贵上些许。
郑晚儿在心里计算好了,这才跟胡掌柜回话:“……您也知道,要酿果酒不仅哼费工夫,而且,用料上,就得贵上不少。”
“我看,就六钱银子一斤。再一个,也可酿制指定果子的果酒,不过若是果子价贵少见,这果子就得珍馐楼来提供,但是价格不能少,你们酿好了拿去卖多少钱,我们也不管。毕竟您也知道,咱们镇上都是寻常的果子,就是要买,也没处买去,您看如何?”
胡掌柜的儿子胡天启跟杨彩兰定了亲,如今他跟郑家也算是亲戚了,不过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要谈起买卖来,他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等听郑晚儿说完,他眼睛一亮,郑晚儿提的这个价钱,倒算是在他们东家能接受的范围内。况且,去年在她家买的酒,虽然本金就得四钱银子一斤,加上运输,价格虽然高昂,但是一转手,在他们自家酒楼就卖到了四钱银子一壶,而且一壶也只有半斤,这样算下来,一斤酒等于翻了一倍的价格卖出去。
而且,因为这酒味道极好,名声渐渐传了出去,又吸引了更多人去珍馐楼品酒。有好酒不能没有好菜,一时间,珍馐楼的生意更加蒸蒸日上起来。
这样一来,果酒要到六钱银子一斤,也不算贵了,毕竟那些贵妇人宴请,最要讲的就是个面子,若是东西好,才不会跟你计较价值,因此,回头卖个高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胡掌柜心里通透,又有他们东家发话,当即就拍板订了下来。
“胡叔,这果酒需得泡一些时日,您看,是要等泡好了,您再运走,还是等我做好了,您先运走?”
胡掌柜一想,这果酒可是新鲜东西,要是有哪里不好,回头放上两三个月,坏了可怎么办?倒不如等泡好了再运,也不急于一时的。
“不急,等泡好了,我再要人过来运。”
“那行。”郑晚儿点点头:“这三千斤酒倒可以先酿出来,等回头酿好了,您再过来运吧。”
因着是做熟了生意的,这次三千斤酒,统共一千二百两银子,又有那一千斤果酒,是六百两银子,加上那五千斤地瓜粉条的四百两,总共二千二百两银子,照样是先付一半的钱,剩下一半等运货的时候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