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儿见他边说,还一边小心的偷瞄自己,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不禁有些好笑。不过弟弟想着她,她心里自然也高兴,弯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道:“那可就说好了,你得好好学,不然都教不了我了。”
这边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马车的声音,正好他们站的离院门口也不远,郑来田转头一看,惊喜的叫道:“这不是天启吗?”
其他人听到声音,忙也上前一看,胡天启正驾着马车停在他们院门口,忙都跟他打着招呼。
胡天启停好车,蹦下来,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郑叔,都在家呢。”说完,眼睛却略过这几人往后看,见后面空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别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郑来田往马车上看看,见没有其他人下来,问道:“咋就你一个人来了,你爹呢?”
“我爹这两日忙着呢,没有功夫过来,又有事儿要说给你们知道,这才派我过来一趟。”
郑晚儿忙道:“快进屋,咱们坐着慢慢说。”
大家就进了屋,杨氏见他来了,也高兴得很,去泡了壶茶过来,拿了一盘子的干果核桃,又张罗着要做饭。
胡天启忙道:“婶儿,快别忙了,我吃了午饭过来的。”
杨氏听说他吃了,也只好作罢。
待他喝完一碗茶,郑晚儿这才问道:“天启哥,你刚才说有事,是啥事儿?”
胡天启笑了笑,说道:“就是这酒跟粉条的事儿。前些日子运去一批,分散在府城的酒楼里卖了,很是受欢迎,没几日,就没了。这不,还得定一批。”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郑晚儿,说道:“现银子太多了,不仅不方便还打眼,我想着不如银票方便。你放心,镇上就有钱庄,若是要用,随时都可以去换的。”
郑晚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两张二百两,另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合计总共五百两。她笑道:“天启哥果然想的周到,银票就正好,不然还得想着这许多银子在家,还真是有些不放心。这次是定多少?”
“两千斤酒,三千斤地瓜粉条。酒照样还是先付一半的定钱,粉条先给一百两定钱,余下的五百四十两银子,还是交货那日付齐。”胡天启又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展开递给她:“我先把字据写好了,看看还是找人看一下?若是没有不妥,就还是签了字据,等做好再通知我爹派人来运货就是。”
上次的事儿,他爹跟他说了一回,知道郑家没有识字的,故而有这样一句。
郑晚儿接过来粗略的一扫,笑道:“胡叔的人品我信得过,不必再找人看了,咱们这就签。”
说完,她才想起来家里没有笔墨,抱歉的对他笑了笑,又对郑杨道:“哥,你再去许叔家里借一下笔墨过来吧。”许致远虽然去了书院,不过许井文也是识字的,平日里也会用到,因此许家一直都是备着的。
郑杨答应了一声,正要去,胡天启却叫住了他,拿过一旁他带过来的小包袱打开,里面放了两套笔墨纸砚,笑道:“我听说杨子跟小五都要去念书,就想着这个必定是用得着的,就买了两套过来,也算是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