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儿捧过一个小酒坛,里面装着今天酿好的酒,笑道:“许叔,早就备好了,这就给您倒。”
许井文说的却不是假话,两家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他早就闻着酒香了。平日里无事,他也喜欢小酌两杯,闻见酒香,也有些心痒,见杯子满了,他迫不及待的端起杯子,像平常那样一饮而尽,却猝不及防的被呛着了,连连咳嗽。
大家手忙脚乱的给他拍着背,好不容易停下来,郑晚儿有些歉意的道:“都怪我,没说清楚,这酒度数高,得小口喝。”
许井文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虽然被呛到了,可是他觉得这酒确实味道与众不同,见酒杯满上,又端了起来,这次却不敢再一口喝下,小小的饮了一口,品了一番,然后眼睛一亮,连连赞叹道:“好酒!”
郑来田见老友这么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不错,我喝着比上次珍馐楼买的酒好。”
他说的是上次送给许井文的那坛酒。
许井文摇摇头,道:“那坛酒我打开喝了,当时也觉得好,可是如今喝过晚儿这酒,就觉得那酒差的多。”
郑晚儿一听,心里先就开心了,期待着看着许井文道:“许叔,您说我这酒要是拿去卖,能卖得出去吗?”
“肯定行!”许井文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肯定道。
郑来田尝过了酒,虽然也觉得这酒好,不过他却没有喝过什么好酒,因此不敢肯定。见许井文也这么说,他心里就觉得肯定没有问题了,不免高兴起来。
致远娘虽然不喝酒,可是见自己丈夫这么说,那肯定没错,没口子的夸赞郑晚儿:“……这丫头真能干,茶饭做得好,竟然还会酿酒了!”想起自家儿子,她对郑晚儿真是越看越满意!
杨氏听见人家夸自己女儿,心里也高兴,嘴里也不谦虚:“可不是,多亏了她,做出那个粉条来,一天也能挣些钱!要是这酒也能卖出去,咱们盖房子的钱也能攒上了。”她想得很实际,如今自己一家还是借住的,就想先把房子盖起来,这才算安稳了。
许致远原本在一旁笑着听她们说话,听见杨氏说盖房,如今两家挨着住,他也能时常见到郑晚儿。要是他们搬走了…想到这里,笑容有些黯淡。
致远娘也舍不得,不过却也知道杨氏的心思,她想了想,随即道:“咱们这边空着的地多着呢,我看,你们以后就在这买地,把房子盖在这,咱们两家还住一块儿,这多好?”
杨氏听了,也觉得好。
许井文点点头:“不错,就是一时银子不趁手,不够盖房子的,先把地买下来以后再盖也可以。趁这会儿人少,还可以买大一点,以后住着也宽敞。”
郑来田点点头,当即拍板:“等手头宽裕点儿了,我就去找村长,先买地,再盖房!”
许致远听了,脸上的愁云马上就散了,眼角偷偷的撇了一眼郑晚儿,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郑杨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一旁默默吃饭的妹妹,笑着摇了摇头。
郑晚儿没看见他们的眉眼官司,低头扒着饭,一心想着自己的酒。
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又聚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夜已经深了,许家人就告辞回去了。
郑家却还没散,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卖酒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