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几人也没有再多说,沉默的赶路。
等回到家,杨氏忙迎了上来,看见她们买回来的东西,奇怪的道:“买这老些坛子做什么?”
郑晚儿就笑道:“娘,等熬了油,不得要坛子装?另外两个,我有用处。”
杨氏虽奇怪,却也没有再问。
郑来田想着趁这会的空档把野猪收拾了,杨氏就去烧水。
郑晚儿把买来的东西归置好,跟郑来田打了一声招呼,提着买来那坛子酒去了隔壁许家。
庄户人家平日里在家时,院门都是敞开的,郑晚儿径直进去,见致远娘正在院子里打扫,甜甜的叫了一声“婶子”。
致远娘见她来了,忙放下扫帚,拉着她进了堂屋,边笑道:“我上午还去找你娘说话,听说你跟着你爹去了镇上,咋这会就回来了,也没有多逛逛?”
“也不是赶集的日子,人少,没啥好逛的,买了东西就回来了。”郑晚儿跟着进了堂屋,见许家两父子都在,忙又叫道:“许叔,致远哥。”
许井文笑呵呵的应了。
许致远也笑道:“晚儿来了,我正说一会去找你哥说会话。”
“那你等会跟我一起回去吧,他腿伤着了,不好走动,估计正闷得慌呢,巴不得你去。”郑晚儿笑道。
许致远见郑晚儿笑着看她,他突然觉得郑晚儿跟他印象里的那个小女孩儿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跟郑杨从小年纪相仿,他娘又跟杨氏交好,两人常常一起玩耍,自然也接触过他的妹妹。只记得这个小妹妹总是忽闪着一双怯生生的眼睛,躲在自己哥哥身后,瘦瘦小小的。
后来慢慢的长大,他去了镇上念书,郑杨也帮着家里干活,虽然关系依然好,却少有相处的时间,至于郑晚儿就见得更少了。
现在的郑晚儿,落落大方,再也没有一点胆怯的模样。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
他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好在郑晚儿没有再看他,而是把手里提来的酒坛子放在桌上,笑道:“我爹不是打回来一只鹿吗,今天去珍馐楼卖了换了些银钱。昨天听姥爷说珍馐楼的酒好,就给许叔打了两斤酒来。”
许井文也注意到她手上提着的酒坛子了,这会听她说是送给自家的,心知这是感激自家的意思,心下慰贴。又听说是在珍馐楼买的,这可不便宜,虽然是重视自家的意思,可是他知道郑家的情况,先就替他们心疼起来:“你这丫头,这不是跟许叔见外吗?自家人,实在没必要买这么好的酒,你们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郑晚儿笑盈盈的道:“这也是我爹的意思,您们家帮了我家这样多,给您打点酒喝,不是应当的么?再说了,我可不跟您见外,这不,马上就有事儿要求我婶子了。”
致远娘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觉得亲近,忙问道:“什么求不求的,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