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们合了伙的欺负我啊。”青青目瞪口呆之余,只好反咬一口,不过,她还是浅笑靥靥,“反正我被你们欺负惯了,咱肚量大得很,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空间外,宁宏祥在迟疑,“小主,这样不好吧,这堵崖壁临湖旁山,占尽地利,我怕,毁了它,会造成我们这个空间的不平衡。”
银色波澜寒声说:“宁宏祥,你总是这样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大事,告诉你,一旦将这三人制服,你立即给我回归组织,我们的事业很快就会如日中天的。”
宁宏祥唯唯,“好吧,小主,我一切都听你的。”
银色波澜冷笑,“都听我的,你以前有听我的吗?好啦,别磨蹭了,来,我们一起毁了它!”
宁宏祥凝起神识,在他的面前,一轮红色的火焰冉冉升起,而银色波澜则是素手轻挥,一波接一波的能量骤然轰向巨大的崖壁。
眼前的崖壁泛起一层浓重的黑气,在两股强悍之极的能量轰击之下,它在剧烈地摇晃着。
然而,便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笛音忽然从大圆湖的彼岸溢过来,笛音轻柔如风,绵密似云,沁人心脾。
呀,这乐音好熟啊!
银色波澜汹涌的能量瞬间收束,宁宏祥的红色火焰更是消于无形。他畸形的嘴不停地翕动,竟然随着乐音在轻声吟唱:
新月如钩
残月如钩
你说
我是新月
还是残月
银色波澜吃惊地看向宁宏祥,“你,你居然会唱这首《水中月》?”她并没有让宁宏祥回答,而是和着悠扬的旋律轻声哼唱起来,她的声音柔媚甜润,与宁宏祥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柔情似水
无情似水
谁知
我有情
还是无情
乐音袅袅不绝,如泣如诉,如离人轻语,如爱侣倾诉,银色波澜不由痴了。
这首《水中月》的曲调她最熟悉不过了,因为,当年这首小诗刚刚风靡网络的时候,她正暗恋着宁宏祥。
那时的宁宏祥已经是海内外有名的强者,不过,他依然在向最高的无上境界发动冲击。
他当然知道银色波澜对他的爱,但是,他认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可以更好地保护她。所以,他对她一直是若即若离。
而银色波澜却一直追随在宁宏祥的身边,这一追就是几十年,他们的爱情尽管是世人皆知,却依然无法修成正果。
那一天,银色波澜第一次接触云溪体,便是这首《水中月》,那一刻,她驿动的心立即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是啊,宁宏祥对她来说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于是,她感慨之余,心情激荡,便为这首小诗谱了一曲。
当时的银色波澜完全是有感而发,可以说是情真意切,这一曲《水中月》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立即风行一时。
而更让银色波澜伤心的是,当她满怀柔情地将这一首,《水中月》唱给宁宏祥听的时候,一心以为可以挽回他的心意,万万没想到,宁宏祥在静静地听了她吟唱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真好听!”
也许,这对于宁宏祥来说,这确实是他发自肺腑的赞叹,而银色波澜却是伤心欲绝,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宁宏祥心中,永远没有他所追求的那个最高境界重要。她觉得他永远也不可能与自己修成正果。
那一刻,银色波澜终于离开了宁宏祥,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的沧桑变幻,原来的青春玉女终于变成了银色波澜,她似乎明白了宁宏祥当年为什么孜孜以求那个最高境界的心理了,因为,她现在也站在了与他一样的高度,有时候,她也会轻叹造化弄人,曾经,自己是那么的拒绝宁宏祥追求那个无上的境界,可是,讽刺的是,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那个世人膜拜的强者,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理解了宁宏祥以前的追求。
也就在那时,她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了他。
于是,她再次踏上了寻找他的漫漫旅程。
可是,命运再一次捉弄了她,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加入了组织,也正因为这个组织,她发现与宁宏祥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了,这已经不是千山万水的阻隔,这是心与心的距离,生生世世!
这时,当美妙的旋律在耳边回响,当宁宏祥那沙哑的声音吟唱起这首《水中月》的时候,银色波澜的心中忽然一阵地失落。
是啊,自己与他风风雨雨几十年,谁又能说得清自己是有情还是无情呢,就像天上的一轮新月与残月,它们的形象究竟谁更让人痴迷呢。
轻柔的笛音依然余音袅袅,银色波澜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她怔怔地看着宁宏祥,“小祥,原来你终于会唱这首《水中月》啦!”
宁宏祥嗫嚅着,“我,我小主,我也是刚刚才学会,这还是我师父教我的哪!”
银色波澜脸色一变,“原来是那个小贱人教你的,哼,当年我唱给你听,你左耳进右耳出,现在,这个小狐狸精居然一教就会。宁宏祥,你心里还有我吗!”
第一百零一章百变云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