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拍手大笑,“妙啊,师娘,你便如亲眼所见一般,真是太绝了。”
小山却是冷冷的说:“这些都是那些狗血剧中的情节,有什么了不起的。”
曹露云看了小山一眼,小山突然觉得自己很猥琐,便干咳一声,“故事吧,总是这样的,换汤不换药。”
老庄说:“师父你说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沉湎在故事之中呢?”他略顿一顿,又接着说:“师父,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那位佳人便是明小姐的母亲。”
“啊!”小山吓了一跳,“你是说赵秋水。”
老庄没有回答小山,而是遥望云天,“秋水望断,伊人独憔悴,琉璃易碎,谁为谁泪垂!”
看老庄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小山竟然不忍心再打击他,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曹露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当年老庄与赵秋水之间那一段糗事的。
曹露云却是淡淡一笑,“庄先生原来也是心情中人哈,当年你与魏伯母一见钟情,夜半相会,两情相悦,本是一段千古佳话,到最后又怎么会劳雁分飞呢?”
小山心中一动,他与明小娟在一起,隐隐听青青说老庄青年时候痴心妄想追求明小娟的母亲赵秋水,他先入为主,以为老庄此人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现在听曹露云一说,其中竟然大有商榷的余地。
老庄长叹一声,“这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哪。哦,对了,这事先等会,我先将这第一式佳人折桂枝说给你们,你们也可以一边修习一边听我慢慢的说下去。”
小山和曹露云一起点点头,他们都在想,这样诗意的名称应该有一个怎样别致的招式呢?那一刻,两人竟然有点期待了。
老庄见小山和曹露云一脸的神往,心想,你们终于上当了,只要你们沉湎在我的浓情心法之中,我就不怕你们不为我所制。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一本正经的说:“这一式名叫佳人折桂枝,顾名思义自然重在一个折字。”
小山心想,老庄这一式是不是在套用自己胡皱的那两式桥木思惰归与林泉泛春花啊,难道,他也是有意在耍我们吗,嘿嘿,这老庄一惯会装腔作势,千万不要上了他的恶当。
曹露云认真的想了想,问,“那么,庄先生,依照你的说法,佳人与桂枝应该仅仅是一个形象的问题了。”
老庄点点头,“师娘所说极是,不过,也不尽然,因为,所谓的佳人,实际上便是体态窈窕之人,而桂枝者,寓意是在秋天,佳人在秋天折下芳香的桂枝,那应该是非常写意的一个画面吧。所以,这一式不但要形象,更要神似。这也是浓情心法的普遍要诣,一要意境深远,二要形象生动,二者缺一不可。”
小山在腹诽,“就你那黑暗吞噬我怎么看怎么是黑不拉叽的,不要说意境了,就连形象也是不名一文啊。”
仿佛明白小山在讥笑自己,老庄尴尬地笑笑,“师父,其实我的心法是有点偏激的,不过,它原先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小山也不为己甚,“好吧,你姑且说来听听,不过,老庄,你别装的这样老实巴交的,万一让我发现你是在耍我们,你就死定了。”
老庄立即敬谢不敏,“不敢,不敢,我还想早晚聆听师父和师娘的教诲哪,所以,请二位放心,我一定将我的浓情心法倾囊相授。嘿嘿,这可是我们双方共赢的大好事。”
“得,别磨叽了,你就快说吧。”小山有点不耐烦。
老庄在原地站了一个门户,双脚不丁不八,双肩不沉不坠,浑身上下,略无凝滞。
小山和曹露云暗暗点头,光凭老庄这一式站桩,便已经是蔚然大家了。
老庄左手前扬,如摘云霞之余光,如挥雾色之空蒙,右手则护住心脉,一如遮断巫山云雨,屏蔽万里流霞。
“师父师娘请注意,这一式虽然是起手一式,但是,重要的是,它的真元运行方向,经由右手内蕴于丹田,而由左手发出,不过,发出之时,却留有余地,这便是折字的妙用,二位只要细细品味,自然可解个中奥妙。”
小山和曹露云二人一起学着老庄的样子,果然觉得真元由右及左,竟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意之所在,便似真的可以摘星折斗一般。
“好!”老庄在鼓掌,“二位佳偶天成,果然是修习这浓情心法的不二人选,可惜我却与伊人劳雁分飞,要不然,我又何至于时至今日仍然没有突破呢?”
曹露云笑笑,“庄先生,你这一式很是奇妙,我们一边修习,一边听你的故事吧。”
“这样很好,当年正因为这折桂一式,我与赵秋水在镜湖之中琉璃台相遇。”
曹露云惊讶万分,“庄先生,你竟然与魏伯母在琉璃台相会,这,这怎么可能?”
小山有点奇怪,“不就是琉璃台吗,有什么奇怪的?”
曹露云有点悲悯地看向小山,“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琉璃台,琉璃台,上得去,下不来!”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小山更加的迷惘了。
“因为,琉璃台上面有着古老的禁咒,无论是谁,只要踏上它,那么,他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走出这个禁咒。”
小山看向老庄,“这么说,你们是怎么走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章秋水瘦伊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