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女!终于舍得来见你老子了!要不是我找上门来,你还打算置之不理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简蝉,我是你爸,你是要起到赡养义务的!”
“正好,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给个几百万一千万给我,当做是你之前欠缺的赡养费,不然我就去告你!”
夏蝉沉默了下来,看着筒父骂骂咧咧要钱的嘴脸,倒是跟记忆里让她讨好夜锦,务必母凭子贵嫁进夜家的模样重合了。
那一瞬间,她心里对筒父仅剩的几分留恋和对父爱的憧憬,也消失不见了。
简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想认账,叫嚣得更凶了,“你该不会不想给吧?真是个白眼狼!当初是谁帮你找上这门好婚事的?要不是我,你能这么顺利地嫁进夜家吗?现在好了,自己跟了好人家,成为豪门少奶奶后,就不认你爸了是吧?”
简父骂得凶,又没有压低音量,外面的员工听到声音,好奇不已,忍不住驻足看过来。
看到夏蝉和夜锦都在后,他们心里更加好奇了,隐约听到了“不孝女”之类的话,偷偷跟别人小声讨论着。
方彤注意到这点后,暗暗皱眉,跟夜锦汇报了一声,“夜总,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处理,先去忙了。”见夜锦点头后,她出门将办公室外面的人赶走,“干什么?都忙完工作了?”
见夜总身边的“大太监”出来赶人,其他人纷纷走开,以免自己留下偷奸耍滑的坏印象,被夜锦记住。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夜锦和夏蝉,以及筒父。
简父越骂越难听,夜锦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差点要不顾在停车场里跟夏蝉的约定,夏蝉注意到他的想法后,手背过去做了个暗示,出声打断简父的话,“你该不会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进的夜家吧?”
什么精心找的好人家,明明是卖女求荣,非要为自己套上这么道貌岸然的幌子。
夏蝉嘴角流露出几分嘲讽,“我明明是被卖进夜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有什么脸面好意思来要钱,还说得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明明当初拿钱拿好处时乐得不行,将她当成个货物一样,跟夜家讨价还价。
也是她傻,记忆里的父亲早就变了,这样的爸爸,她早就不该留恋。
所幸,现在醒悟也不晚。
夏蝉的回答大大出乎了筒父的意料,他视线扫过脸上神情晦暗不明的夏蝉,和她身后面带冷色的夜锦后,开始慌乱起来,感觉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爸!”对,他是简蝉的亲爹,是她老子,她再怎么样,难道还能置亲爹不顾?
简父不断在心里暗示着自己,面上开始耍无赖,理直气壮说着,“我是你爹,你不给钱不养我,就是不孝!我完完全全可以去告你的!”
“还有那三年,那三年里欠缺的赡养费,也是要补上的!”
赡养费和法律规定的赡养义务,就是简父所有底气的来源,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应该有所顾忌的是简蝉,而不是他。
见夏蝉不出声,简父狩笑一声,“难道你想被人知道,堂堂夜氏的总裁夫人,连亲爹都不肯赡养?”
想到自己从白小芸那里听说的,还有他后来查到的消息,筒父梗着脖子道:
“我都知道了,夜总将他名下的资产都转给了你,你现在钱多的是,现在只是让你从这些钱里面拿出一点点而已的,难道你连这一点点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