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你打算拿知诗怎么办?”
大家吃了八分饱,夜成宇突然问道。
夜锦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容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夜成宇冷笑一声,反问:“你和知诗的婚约是两家人定的,你再否认,她都是你的未婚妻。”
“爸,您都说了,这是你们擅作主张定的,与我何干!”
夜锦漫不经心的反呛了回去,“您要是喜欢,大可以娶了知诗,我不介意有个比我小的后妈,前提是,您能放得下母亲。”
夜成宇面色一沉,餐厅内的气氛登时冷凝如冰。
“父亲,您看到了吗?就他这性子,真的能抗下夜氏集团这个担子?
他转眸看了眼老爷子,指着夜锦道。
老爷子喝了口粥,慢条斯理道:“成宇,夜锦说的也没错,不是吗?”
“父亲。”
夜成宇这下是动怒了:“他胡闹,您老怎么也跟着胡闹?”
老爷子的脸沉了下来,浑浊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成宇,你的脾气见长了。”
连老子都敢骂。
夜成宇敛去了周身冷冽的气息,缓和语气:“抱歉,父亲。”
“无碍。”
老爷子摆了摆手:“当初夜锦和知诗的婚约本就是两家人的口头之约,既没有聘书,也没有举行订婚仪式,说出去,大家都会认为这是两家之间的玩笑话,做不得数,你总不能让夜锦为了长辈的玩笑去负责吧,不管道德还是法律层面都没有这么要求的。”
夜成宇被噎了噎。
不过想到叶晚晴昨晚的话,他又不得不出面把夜锦和黎知诗之间的婚约给坐实了。
“父亲,柔馨和知诗都在,您说这种话,就不怕伤了两家的和气?”
夜成宇把黎柔馨拉下了水。
黎柔馨虽然紧张,但也知道,所谓的婚约,真的就跟老爷子嘴上说的那样,是两家当时的玩笑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就算夜锦有了夏蝉,也绝对不会有人怪责他始乱终弃。
他和黎知诗都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弃?
“成宇,老爷子说的是,夜锦和知诗确实没在一起过。”
千绪百转间,黎柔馨还是选择了以退为进,也许能激起叶晚晴心里的愧疚,保下这段名不副实的婚约。
不等夜成宇说什么,黎知诗率先炸毛:“妈,您胡说什么,我和夜锦的婚约是真实存在的,我是不可能放下他的,你要是敢同意他和我解除婚约,我立马从楼上跳下来。”
这话,算是把在场的部分人吓住了。
谁都没料到,黎知诗的反应会这么的大,目光阴狠,浑身战栗,面容冷峻……看起来就像个偏执的疯子。
黎柔馨见她这样,哪里不知道她想歪了。
“知诗,你别胡闹。”
她耐着性子的哄道。
不过很显然,黎知诗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妈,我不会和夜锦解除婚约,您要是逼我,我就……”
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小刀子,直接抵在了手腕的脉搏上,只要一用力,大动脉割裂,有可能会危及到生命危险。“反正我都没了夜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黎柔馨吓得面色惨白,呼吸变得急促,双目死死的盯着那把刀子,生怕黎知诗一个不小心,割伤了手腕,要是不小心碰到大动脉,那……
她没法想下去。
“知诗,你别乱来,快把刀子放下。”
叶晚晴惊呼出声,跑过去想要抢下黎知诗手中的刀子,被她后退了一步,厉声道:“伯母,您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