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随着叶昆仑的一句话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好像时间静止一般。
而姜德胜的脸上的表情更是陷入了呆滞。
指着叶昆仑的手开始哆嗦起来。
想要说话,可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现在的姜德胜人是糊涂的,脑袋更是迷糊的。
脑海中跟炸了一个雷一样,嗡嗡作响。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过了很久,姜德胜才逐渐的回复了思考能力。
而且之前的有很多事情像幻灯片一样开始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比如之前签下的巨额合同。
比如叶昆仑能数次化险为夷。
又比如叶昆仑一次又一次解决必死之局。
……
人总是会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所迷惑,姜德胜就是如此,以前的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为叶昆仑所做到的这一切只是运气好而已。
如今想来,这一直以来所发生的很多事情哪里是运气二字就能解释得清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屡屡败于对方之手。
现在看来,姜德胜觉得自己败的一点不冤枉,毕竟他从来都不了解叶昆仑,更不知道对方竟然隐藏着如此身份。
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现在的姜德胜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一个人,连自己的对手都不了解,又谈何击败?
只不过现在姜德胜想不了解都不行了。
堂堂的江城负责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婿?
那个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女婿?
都说有眼不识泰山,但姜德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姜德胜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熟悉而又陌生。
不想相信,但很多事情必须如此才能解释得通。
是啊,只有如此身份,才能配得上那总战区所赠的那两面至高无上的锦旗。
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会说姜家的那点家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慢慢的,姜德胜的脸上尽显落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往日里的神采不复存在。
现在他也明白叶昆仑所说的都是真的。
眼中的泪水更是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姜德胜顿足捶胸:我防备了这么久,居然防备的是江城总负责人?
“我一直想见的人原来一直都在我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戏耍我啊!?
姜德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一下子陷入了癫狂。
一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做的种种事情简直是贻笑大方。
轻信他人遭到背叛,贵人在前不能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许久之后。
姜德胜这才稳定住了情绪,声音哽咽道:叶昆仑,你瞒得我好苦啊!而且身居高位却在甘心当个上门女婿?你……到底为了什么?
叶昆仑默默地看着对方:当然是为了瑶瑶。
是的。
他留在姜家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挚爱,姜瑶。
叶昆仑对姜瑶的感情刻骨铭心,爱入骨髓,为了姜瑶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当个上门女婿又算得了什么?
姜德胜摇摇头,显然对于叶昆仑的话不大相信:即便如此,你也不用隐藏身份吧,你这分明是在戏弄我!
叶昆仑淡淡说道:我从没有隐瞒过,只是你们不相信罢了。
浴血杀神!
姜德胜眉头微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记得叶昆仑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就说过,他在边野的身份是——浴血杀神。
只是当时所有人都不相信叶昆仑说的话。
以为叶昆仑在拉大旗作虎皮,而且还是手段很低劣的那种。
毕竟从来都没人听说过有什么浴血杀神。
哪怕是现在,姜德胜也都不明白这四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
浴血杀神到底是什么?
姜德胜颤颤巍巍的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叶昆仑淡淡回道:东西南北,四个战场,每一个战场都有众多战统,副统更是上百。这些人都归总战区管理,而在总战区之中,最高职位即为浴血杀神。至于“杀神”,你可以理解为国家特赐的代号。
姜德胜有点听糊涂了。
叶昆仑又解释道:说的明白一点,浴血杀神类似一家公司的董事,各个战统相当于总裁,,至于副统充其量就是个主管。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说的这么细致,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只不过姜德胜怔怔的说道:所以我一直以来巴结讨好的黄嘉祥……只不过是个公司的部门主管?
就是这个意思。
瞬间。
姜德胜无语了。
那感觉比吃了一个苍蝇还难受。
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丢了西瓜捡芝麻,可笑!更可悲!
姜德胜一声长叹,“贵人在前而不能识,还班门弄斧的种打压、得罪,我……输得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