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昆仑冷笑着说道:“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医学界的败类吗?你大可去找真正的大夫看病。”
刘可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惭愧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刚才我们找了好多大夫,可是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说我哥哥必死无疑,叶大夫,求求你,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我们知错了,求求你出手吧!”
叶昆仑很坚决地摇头:“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中的什么因,就要结什么果,你哥哥的病,我是不会出手的。”
他的态度很果断。
说完这句话,叶昆仑就走到了药柜旁边,摆弄着里面的药材,根本不在理会这两个人。
看到这里,刘可才真的知道事情玩脱了。
难不成,自己哥哥的命,就真的要这么结束吗?
刘可直接哭了起来,对着叶昆仑就磕起了头:“叶大夫,求求你,给我们个机会吧!”
叶昆仑仍然不搭不理。
一下又一下,刘可不断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可是叶昆仑都没有任何动作。
姜瑶和谢温,此时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虽说刘乐刘可这两个人十分可恶,但也用不着用生命做代价来惩罚,再者,从事这个行业,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上门问诊的病人不治疗,让他们丢掉性命呢?
况且,叶昆仑一向是那种心软嘴硬的人,不应该会这样啊。
虽然她们都心疼无比,但是谁都没有半点动作,因为她们相信叶昆仑,相信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磕了许久的头,叶昆仑都不为所动,刘可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头上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血液和眼泪混杂。
刘可带着哭腔说道:“我和我哥哥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打篮球,那时候就想以后长大了能够成为一名职业的篮球运动员,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起早贪黑,什么都愿意舍去。”
“在专业的俱乐部学习,需要很大一笔钱,家里拿不出,我们就退了学去工地搬砖头,凑够这笔钱。”
“但就算我们每天都把一天当成两天地干,要想进入专业培训队,还是需要很多钱,就是要继续在俱乐部学习,这个都需要不菲的费用。”
“在工地搬砖影无法支撑得住了。”
“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铤而走险,想出这种事来,佯装来看病,拿到药方之后乱吃药,就是想在赚得到钱的医馆里拿到一笔钱。”
“二三十万,对于你们这种医馆来说无伤大雅,可是到了我们的手上,却成了我们梦想的支柱,能够让我们继续训练,朝着梦想追逐。”
“这种办法我们也不乐意啊,作为一个运动员,身体是最大的本钱,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们怎么会舍去健康来换这种钱啊?”
“但是,这么多年,除了篮球我们什么都不会了,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培训的费用,又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
“走投无路之下,我们才做出这样的蠢事。”
“我们本来以为,只要坚持一下,忍住病痛,认为可以找其他的大夫,拿一部分钱就可以救治得好,压根不懂会这么严重,叶大夫,我们已经知错了,但是,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呀。”
“几十年的梦想,让我们说放弃就放弃,实在不忍心。”
“但要是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需要无比高昂的费用,我们拿不出。”
“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啊……”
刘可绝望地大喊,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哭诉自己的不幸,脑袋磕在地上砸下无数个血印。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兄弟两人,也是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