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是大皇子的人?”年玉开口,握着匕首的手,更是收紧了力道。
西梁国的大皇子,她亦是听闻过。
和这邪魅乖张,血腥残忍的二皇子阴山王不同,那个西梁国的大皇子常年深入简出,鲜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世间传闻,有说是犯了病,身体虚弱,常年都是靠着药物吊着性命。
可正如方才燕爵所说,关于西梁国的那些皇室秘辛,多数是传闻,到底是否是真的,都尤未可知。
但仅仅是“大皇子”这个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不简单,不是吗?
而秦姝若和西梁大皇子扯上关系……
“何止是大皇子的人!”燕爵一声轻哼,看着年玉,那眸中闪烁着的光芒带了几分诡异,“普通红梅不过是五瓣,而秦姝的匕首上,可是一枚六瓣梅花啊,除了秦姝,便也只有大皇子本人,有资格用那六瓣红梅了!”
那秦姝的身份……
年玉脑中思绪着,心中一个猜测成型。
那厢,燕爵的目光一瞬也没有从年玉的身上移开,他欣赏着她的反应,此刻,竟是觉得格外有趣。
如此看着,燕爵那俊美脸上的笑意亦是大了些,“你是聪明的女人,其他的,不需要本王说了吧!而现在,你也该确定那对母子并非是本王所杀,本王和本王那皇兄虽是兄弟,冠着同样的姓,却素来没有什么交情,他大皇子府的东西,断也不可能落在本王的手上,至于我说的这些,你信或者不信,你让你的人随便找一个西梁国的百姓来问一问,也就能够确定了,如此,你可以放了本王了吧!”
燕爵的话,拉回了年玉的思绪。
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年玉眸中一片深沉。
迎着年玉的视线,那一刹,本是轻松了许多的他,身体竟再次紧绷起来,这个女人……
饶是他也看不穿这个女人的心思,亦是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半响,年玉终于收回了视线,却是没有理会燕爵,而是径自转身,如先前她从那纱帘后走出来的一样,又重新走进了纱帘之内。
她的举动,让燕爵皱眉。
她要做什么?
燕爵猜不透。
但不过是一小会儿的时间,空气中,一股幽香飘来,燕爵一怔,意识到什么,立即闭了气,再次看着年玉从纱帘内走出来,燕爵咬牙切齿,“年玉,你……”
“阴山王殿下可以好好睡一觉,这般身份尊贵,可别委屈了自己!”年玉说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看也没有看那瞪着她的男人一眼。
别委屈了自己?
她也知道他身份尊贵!
这个年玉……
他这般对他,已经让他受尽了委屈,还让他别委屈了他自己,哪里有半分将他的身份放在眼里?!
就算知道她暂时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燕爵心里依旧愤恨至极,憋着气,看着年玉出了房门,那房门又再次被关上,燕爵恨不得将那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可浑身被绑着,受制于人之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仅是瞬间,一怔眩晕袭来,燕爵心里暗自低咒,再次想叫年玉,可一张口,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