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所期待的那一幕。
如今这情况,赵逸必是不会愿意见年玉的,可现在就算是他是沐王,有些事情,怕也由不得他了!
赵焱心里盘算着,那面容之间的神色,越发的诡异。
似乎因着心中的激动,指尖的琴声也有了变化,依然悠扬,却添了几分激昂,似乎许多得意与欲望随着这琴音,破体而出。
那琴声从惊澜院内传出,飘飘扬扬,几乎整个骊王府都听得见。
芳雅阁,房间里。
南宫叶一直坐在窗前,一直保持着那一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动弹。
窗外传进来的琴声响了一夜,她亦是听了一夜。
自嫁入骊王府以来,她见赵焱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去惊澜院的一些探望,也是一门相隔。
但对于那个男人,她一刻也不敢松懈,便也只有通过琴声来琢磨了解他,昨夜的琴音,一直如往常一样,沉寂平缓,听不出丝毫异样,可刚才那陡然激昂的欲望,却是让她心中一颤。
发生了什么?
赵焱得了什么好消息了吗?竟让他这般高兴!
想到昨日自己打听到的,关于大将军楚沛在御书房那一闹的事,南宫叶虽然不确定,但隐约也有了些底。
南宫叶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那眸中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丫鬟看着,她亦是捉摸不透。
自小姐嫁进了骊王府,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以往的跋扈不再,多数时候,不是哼曲儿,便是这般沉默着,越是这样的沉默,越是让人觉得怪异。
同样的琴声,也传到了骊王府的另外一个地方。
偏僻萧索的小院内,女子靠在床上,面容苍白,整个人的憔悴,不知是因为许多个日夜的连续失眠,还是因为肚中胎儿的折腾,让她煎熬难耐所导致。
身体消瘦了不少,甚至连往日的衣裳也撑不起来。
可便是如此,那眼里的坚韧以及求生的欲望,却是格外的浓烈。
自那一日,从年府回了骊王府,她便一直在这小院里,不敢出去。
摸着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孕育着她如今唯一的希望。
她知道,为了这个希望,她必须忍着,不能让那个人发现她身体的异样,可不知为何,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想到再过不久,她的肚子便会慢慢的大起来,她就莫名的不安。
当真能瞒得过赵焱,将这孩子生下来吗?
听着那琴声,年依兰眼里添了几分恐惧,那恐惧似跟着琴声萦绕,挥之不去……
……
年府。
倾玉阁内。
一抹身影,匆匆从阁楼上下来,身后,刚追出门的秋笛看着那背影匆忙,心中莫名的担忧。
“小姐……”秋笛轻唤出声。
想到刚才自己禀报的消息,她知道,小姐和沐王殿下交好,可自那晚以后,小姐便是提起沐王殿下,脸上的神色都不好,沐王被贬封地,小姐终究还是关心着的吗?
可……小姐她要做什么?
秋笛回过神来,正要追着年玉下阁楼,却是听见阁楼下,碰的一声,似乎是门被推开,很快又被关上。
当下,秋笛的眉心皱得越发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