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目的?什么目的?毒害你吗?敢问映雪郡主,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何毒害你?我既是要毒害你,在你小产,命在旦夕之时,又何故会救你?让你死了,不是更称了我这‘恶毒’的心?”年玉也是倏然拔高了语调,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朝着赵映雪铺天盖地的袭去。
但这些,赵映雪既然做好了准备来,就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一点,年玉心里明了。
所以,在赵映雪开口回应她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惊慌。
“你不是要毒害我,你要毒害的是我肚中的胎儿,你和我是无冤无仇,但我这肚中的胎儿是怎么来的,你最是清楚。”赵映雪嘶哑的声音,厉声喝道,狠狠的瞪着年玉。
一提起那小产了的胎儿,赵映雪的情绪,似乎越发的激动起来。
旁人听着,也都禁不住联想到了什么。
“对,年玉,年玉她恨臣妇,一直怨着臣妇,她怨臣妇曾经对她严厉了些,那次,城儿和映雪郡主一道失踪,就是她年玉在背后主导,她想用映雪郡主来让城儿痛苦,那时,臣妇便要追究,可枢密使大人……”南宫月说到此,倏然一顿,意思再明白不过。
停了片刻,南宫月也不敢耽搁,继续道,“可她没想到,映雪郡主怀了身孕,不过,正好,她知道这个胎儿,是城儿的第一个孩子,是臣妇的第一个孙儿,所以,便如此千方百计的想要毁了,可怜……可怜了那还未出世,便早早夭折了的小生命……”
南宫月那一番唱作俱佳,到最后,竟当真是伤心得流起了泪花。
年玉听着,心中觉得好笑。
这南宫月,说得如此利落,仿佛跟真的一般,倒真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年玉的目光,缓缓的看向赵映雪,想着那日自己亲自带她到诏狱听到的真相,年玉缓缓开口,“映雪郡主,也是这般认为吗?”
赵映雪对上年玉的眼。
那一刹,在那视线之下,在赵映雪的心中竟是一颤。
可很快,她就已经稳定了心神,“这……是事实,不是吗?”
年玉轻笑,这个答案,并不让她意外。
年玉静静的看着赵映雪,似乎看进了她扭曲的心底。
这个女人……心里,已经疯了!
和前世一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楚倾的恋慕吗?
年玉皱眉,前世她常年在外征战,自是不知道,那些她没在顺天府的日子,顺天府里,好几个将军夫人看上,要替楚倾定下婚事的女子,都死于非命!
而那些,全然是赵映雪的手笔!
“事实……”年玉口中喃喃,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些,“那映雪郡主,打算如何处置年玉?”
赵映雪身体一怔,她想杀了年玉!
可是,感受到其中一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一刹,那目光仿佛越发凌厉了些,赵映雪心中微颤,她知道,单是凭着今日这一件事情,自己无法奈何得了年玉。
但这一次,她的目的,却仅止于此。
“年玉,你害我肚中胎儿,我要你,受鞭笞之刑,以慰我儿在天之灵。”赵映雪一字一句,话落,目光从年玉身上移开,转向帝后二人,重重一拜,“请皇上,皇后娘娘为映雪做主,恩准映雪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