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曜察觉到元德帝的异样,神色微变,上前拉了拉南宫月,低声呵斥,“你这女人,你这是做什么?你……”
当真是丢尽了年家的脸!
可年曜还没说完,南宫月就一眼瞪了过来,“我做什么?我们年家都被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做什么?你没听见吗?映雪郡主她……怀了野男人的种,可怜我那苦命的城儿,我要求皇上做主,我要替城儿讨一个公道!”
南宫月一口一个野男人,一声一个野种,三番四次的羞辱,彻底的激怒了一直强忍着怒意的晋王妃。
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晋王妃大步上前,一耳光打在南宫月的脸上。
啪的一声,那声响在房间里格外响亮,众人一惊,南宫月也是被打得懵了,赫然惊跳而起,“你们看看,皇上皇后在这里,她晋王府也是如此强势压人,分明就是护着那一对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
几个字刚一出口,晋王妃又是一耳光打过来,南宫月措手不及,生生被打了个正着,还未回神,便传来晋王妃的厉喝,“南宫月,你休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胡说?我哪里是胡说,她赵映雪分明就是和男人不清不楚,那肚中的野种,就是铁的证据!”南宫月紧咬着牙,脸上热辣辣的疼痛,更烧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你……”
“够了!”
一声凌厉的怒喝,打断晋王妃要出口的话,更打断二人的争吵。
众人一惊,南宫月意识到什么,收敛好刚才激烈举止,将受害者的姿态展露无疑,“皇上,你一定要替年家做主啊!”
“做主?你让朕,怎么做主?”
元德帝冷声开口,他为了年玉和楚倾的亲事而来,却没有料到,年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竟是如此精彩。
晋王府和年府早就因为那场大火,心存嫌隙,就算是赵映雪和年城成了亲,两家的隔阂依旧未消,对于他们的恩怨,他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日,南宫月这般指控,他正好在,只怕是避不开了!
怎么做主?
南宫月一个激灵,目光闪了闪,朗声道,“映雪郡主肚中那野种,留不得!”
“你的意思,是让赵映雪打掉肚中胎儿?”
元德帝皱眉,那肚中的胎儿,倘若真的是别的男人的,那自然是留不得!
“对,打掉这胎儿,不仅如此……”南宫月开口,那眼里,分明有灼灼的恨闪烁着。
年玉看在眼里,一双眉峰紧皱着,回想着南宫月刚才一系列的举动,看似寻常,却并非那么简单,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年玉思绪着,一个声音,却是打断了南宫月的话。
“不,打不得……打不得!”
那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年玉看去,竟是瞧见年城目光闪烁着,这寒冷的冬日里,脸上竟急出了汗水。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年城眼神骤然变得坚定,一瘸一拐的上前,跪在了南宫月的身旁,望着元德帝,再次开口,“皇上,那胎儿……打不得,不能打,绝对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