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牛首山之时,岳锋让林护城陪着冈村宁次,缓缓上山。
同时,他取出一副特大墨镜,让冈村宁次戴上,不要让他露出真面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则大步向前走,将冈村宁次落在后面。
一来,他真不想与恶贯满盈的冈村宁次在一起,坏了心情。
二来,他一登上牛首山巅,记得必然拍照,把他不想与“老次”一起被拍,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三来,也就是最重要一点,他要让冈村宁次有相对的自由,不断观察阵地、战壕等,激起对方封堵牛首山的欲望,将大量日寇兵力引过来,减轻其他方向的压力。
山巅,设立了一个大祭坛,庄严而神圣。
孙月茹带着女子狙击营的人全来了,簇拥着红雨石。
“雄起团”重要的军官,除了必须坚守岗位,或者外出执行任务的,全都来了。
计有程均德、刘远华、郭炳坤、上官聪、白痕秋、楚康凯、刘明明、天山雪等二十多名。
整个山巅,除了月玄影及国际记者连的人,另外九百多将士,肃穆而隆重。
当然,程均德最为殷勤,跟在孙月茹身边,跑上跑下,将一切整理得进进有条。
祭坛是中心点,用石头垒成,简朴而神圣。
毫无疑问,这是唐汉山的手笔,在本是和尚,对祭奠是十二分拿手。他曾经跟着老和尚,为不少人家砌祭坛。
因为岳锋的提议,祭坛中间,堆满供品,正中间摆着一支枪,正是红雨石狙杀一百零七名鬼子的毛瑟狙击枪。
在狙击枪面前,插十支大香,大香前面,插一百零七支小香。
奇怪地是,小香是弯着腰的,像是在请罪道歉。
十支大香,代表红雨石十名被杀亲人。
一百零七支弯腰小香,表示被红雨石所杀的一百零七名小鬼子,他们是祭礼。
大家都在等待着。
按规定,十点十分,岳锋就会出现。
现在是九点八分了,还没见人影。
最为焦急的是司马倩与唐汉山。
司马倩是主持,她当然急。
唐汉山呢,他现在是和尚打扮,负责祭奠仪式。
十点九分,岳锋登上了牛首山!
唐汉山高声道:“护国上校到,祭坛仪式开始,鸣钟!”
一座从寺院借来的大钟悬挂在两块巨石之间,李虎站在一边,一听到鸣钟,抓起钟槌,向前撞去。
“嗡,嗡,嗡……”
连撞十八下。
钟声宏亮、悠长,绵绵不绝,气壮山河,整个牛首山都听得到。
每响一声,岳锋走一步。
钟声毕,岳锋刚好走到祭坛中间。
林护城则带着冈村宁次悄悄走到后侧,不引人注目。
冈村宁次悄悄观察着四周,把目所能及的军车布置记在脑海中。他也算是军事奇才,记忆力极佳,看过就不会忘。
看完之后,他就把注意力放在祭奠上,想看岳锋搞什么鬼。
司马倩走上前来,对着扩音器,大声道:“记者们,兄弟们,姐妹们,我是‘雄起团’秘书长司马倩,是今天的主持。今天的祭奠,名叫‘告慰英灵祭奠大会’。有请护国上校,岳锋团长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