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喝尽烈酒,壮士断腕,气吞山河。
清曲城门大开,燕云骑带着前所未有的拼劲儿冲到了卫军之中。
腥风血雨,起。
他们个个都已经杀红了眼,看对方都像是杀父仇人,手起刀落,毫不手软。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炎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他们现在想的就是哪怕用血肉之躯筑成人墙,也绝对要挡住卫军。
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他们的家人生活在这里。所以这里绝不允许任何外人来践踏,侮辱。
燕云骑一扫之前的失意丧气,个个勇猛无比,倒是打了卫军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镜悬慵懒的开口:“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啊。”
孟子期一身红衣站在他的身旁,眼底一片冷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说话的时候孟子期缓缓走向人群之中,衣衫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度。
她,已经彻底苏醒了。
从一开始司马镜悬很清楚让她参战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一意孤行。
在战场上的孟子期就好像从前,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这让司马镜悬产生了一种现在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差别的错觉。
南宫齐他们也领着族人迅速赶来参战,司马镜悬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正常。
来吧,来的越多越好,因为清曲城将会成为所有人的墓地。
司马镜悬拿起挂在腰间的骨笛轻轻吹奏起来,人蛊傀儡也慢慢有所动作。
看到这样的情况,南宫齐瞬间无语:“爷爷,看来是你的办法不管用啊。”
东陵一掌震碎了对面人的天灵盖,也显得有些失望:“可能是真的不管用吧。”
只是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时间研究,结果还是没能帮上忙啊。
难道真的是人蛊太厉害了吗?
白染晴挥舞着鞭子,一打一个准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反正这个结果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再踩一条出来。
司马镜悬吹着镇魂曲,用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面前的杀戮。
他是真的在狂欢,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嗜血的。
这时候一根天蚕丝悄悄缠上了他的手腕,司马镜悬顺着望过去,只见纪青雪磨着后槽牙说:“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自己吹的曲子有多难听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司马镜悬:“……”
孟子期见到他们两个在说话,居然高高地举起手里的人砸向了地面,自己则快速冲他们跑了过去。
孟子期的目标是纪青雪,她硬生生将纪青雪逼退好几米远。
因为手腕上还缠着天蚕丝,所以司马镜悬也不得不跟她们走。
孟子期冰冷地看着纪青雪,她在保护司马镜悬!
即便她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可是保护司马镜悬这件事情她却没有忘记。
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傀儡,这都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她竟然徒手弄断了天蚕丝,一双手鲜血淋漓也不觉得痛。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司马镜悬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