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白染晴听他提孩子就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南宫齐笑了笑,“这才乖嘛。”那药愣是一口一口吹凉了才往她嘴里送。
白染晴很快就将那药给喝完了,南宫齐替她擦了擦嘴,温柔道:“今日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染晴点头:“有。”
一听到她这样说,南宫齐瞬间紧张了起来:“哪里,要不要我请几个御医回来瞧瞧?”
白染晴还没有说话呢,南宫齐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宫里的御医实在是靠不住,还是把容声叫回来吧。”
南宫齐正要去叫人,却被白染晴一把拉住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没事的。”
“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我能不着急?”
白染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说我心里不舒服,他们一日不回来我就一日放心不下。”
原来是这样。南宫齐坐下,后怕地说:“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白染晴靠进他的怀里:“司马镜悬本居心叵测,这回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们呢。”
南宫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你可别担心了,青雪那是一般人吗?而且就五弟那腹黑性子,谁能占得了他的便宜!”
白染晴仰头看他:“真的吗?”
她是圣女,保护巫咸本来就是份属应当。
就算她如今嫁人生子,这圣女之位该让贤了,但是保护巫咸的责任已经被她深深刻进了生命里。
如果纪青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又该如何自处?
南宫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放心,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很快白染晴就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将人抱回了屋里。
他盯着白染晴睡颜看好一会儿才离开了屋子。
雪居。
他提着几壶酒来找容声了,容声一见他便问:“这个点儿你不在府中好好陪染晴,跑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齐将酒往桌上一放,淡淡地说:“陪我喝点吧。”
南宫齐的酒量是他们之中最好的一个,就算喝了再多也喝不醉。
“我不是个称职的兄长!”南宫齐趴在桌上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表面上看起来轻松,可实际上,他却比谁都担心南宫炎的安危。
那可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弟弟,如今他还在虎口中,南宫齐又怎能安心度日?
他整宿的失眠,可是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他得扛着,如果他都倒下来了,那白染晴怎么办?整个朝廷怎么办?
容声知道他心里苦得跟黄连似的,但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容声想了想说:“我相信小师父他们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他们多少次死里求生不都闯过了吗?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一口烈酒下肚,南宫齐喃喃道:“臭小子,你要是不平安回来,我马上让你儿子当皇帝。我带着我媳妇孩子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
闻言,容声忍不住掬了一把冷汗:“你可放过寻雪吧,他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