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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营帐。
听了耶律将才回来的禀报,单于庆气的差点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
“朝贡增加三倍,生意往来所有利益还得跟他三七分,他南宫炎怎么不干脆去抢好了!”
耶律将才知道南宫炎提的这些,几乎是在剜大王的心头肉啊,但是目前匈奴处于劣势,想翻身只怕是很难了,现在也不得不委屈求全。
“大王,呼延将军在外求见!”
单于庆正在气头上,心烦气躁的说:“不见不见!”
“这……”将士一脸为难,这让他如何去回绝呼延将军啊?
耶律将才冲他使了一个眼神,小声地说:“你就跟他说,大王正在商议正事,让他回去休息就是了。”
“属下知道了。”
营帐外,呼延赤脸色铁青地看着那人:“你说什么?”
将士打了冷颤,呼延将军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怕!
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大王正在里面和大将军商议重要的事情,让呼延将军回去好好休息。”
重要的事情?呼延赤望着营帐,眼底一片冽寒,什么时候大王商议要事都会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将军,要不属下送你回去吧!”那将士小心翼翼地说。
呼延赤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巴掌:“本将军是断了一只手,不是腿断了,需要你送吗?”
将士捂着脸,连声道歉:“是是是,属下该死!”
这时候耶律将才从营帐里出来,把这一幕撞了个正着。
“你心中有火,干嘛拿他撒气?他也不过是好心罢了。”
呼延赤冷嘲热讽道:“是,整个匈奴就你耶律大将军会做人。”
耶律将才懒得与他争辩,正欲离开,呼延赤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你在里面跟大王说了什么?”
耶律将才回头,瞪着他:“说什么也不必跟你报备吧。”
“耶律将才!”呼延赤唤着他的名字,眼中闪现危险的光芒。
耶律将才心里微微叹气,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这次的议和条件之一就是把你交给大燕吗?
耶律将才的视线落到了呼延赤断臂上,再联想到南宫炎开出条件,突然对他生出了一股歉意。
呼延赤却误会了耶律将才那眼神的意思,他突然激动地吼道:“耶律将才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我吗?”
这个人现在就跟个火药桶,随便一点就得炸。
耶律将才解释道:“我没有。”
呼延赤更加激动了:“我告诉你,就算没了这只手,我呼延赤照样可以上阵杀敌!议和的事情我绝不同意,你们也想都不要想!”
耶律将才有些无奈,“呼延赤若你是真心为匈奴着想,便该知道匈奴现在除了议和,没有其他退路了。”
“哼,我们明明可以跟他们殊死一战,你们却要求和!全是贪生怕死之辈!”
呼延赤冷着脸道:“只要有我在,议和之事就绝无可能,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