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缓缓掀开眼帘:“你想做什么?”
孟子期轻声道:“属下只是见皇上很疲惫,想给皇上按一按,舒缓一下身体。”
司马镜悬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松开了手。
他不说话,孟子期只当是他默认了,于是自顾自地给他按了起来。
从手臂慢慢给他按起,以前的时候孟子期也经常这样做的,司马镜悬觉得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就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她。
孟子期小心翼翼地问:“是母蛊体又失控了么?”
少倾,司马镜悬才“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皇上伤的严重吗?御医怎么说?开药了吗?”
司马镜悬淡淡地说:“你好吵!”
孟子期怕他生气,于是立刻噤声,专心手里的动作。
此刻鼻尖都是熟悉的清香,让司马镜悬不由得有些心烦气躁。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受了伤,定力也变得差了许多?
孟子期按了一会儿,就被司马镜悬赶了出去,他现在需要清静清静。
看着紧闭的房门,孟子期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之后她就跑去找初九了。
“孟姐姐,你怎么来了?”
回到皇宫后,孟子期大多数时候都把自己关在房里,难得能见她一面呢。
初九笑嘻嘻地问:“孟姐姐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孟子期点头,肃然道:“我的确是来找你的。我想知道母蛊体现在如何了?”
听到她问及此事,初九的脸上就垮了下来,眼中尽是担忧:“母蛊体快要脱离我们的控制了,但是你那个司马镜悬说什么也不肯毁掉,每次母蛊体暴走他都会去亲自镇压,可母蛊体会慢慢越变越厉害的,总有他镇不住的时候。”
孟子期急了:“那怎么办啊?”
初九无奈耸肩:“你问我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去劝劝司马镜悬,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否则最后说不定连小命都会搭进去了。”
孟子期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
“你担心母蛊体会暴走失控,而他不想毁掉这么久以来的心血。那有一个新的母蛊体不就行了?对他的忠诚早就刻进了我的骨血里,我想即便我成为了傀儡,我也不会忘记的。所以我才是成为母蛊体的最好人选。”
闻言,初九忍不住连连摇头:“孟子期,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