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司马镜悬派你们来的?”许猛狠狠地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那些人中了初九的蛊毒,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就只剩一张嘴可以活动了。
尽管如此他们大多数的人还是瞪着老大的眼睛,像是要把南宫炎他们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容声见他们那不屑的模样,没有半点已经因为阶下囚的觉悟,忍不住怒道:“哟,还玩儿宁死不屈呢?信不信小爷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南宫炎目光移向迟岚:“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见他问自己的意见,迟岚也没有忸怩,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这些人不是他派来的。”
迟岚说得很是笃定,许猛一听就不乐意了,认为迟岚是在帮旧主开脱,于是忍不住反驳道:“如今两军对垒,不是他还能有谁?迟军师,你可别是心在曹营身在汉吧。”
常州当即用手肘捅了捅他:“你说反了,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许猛无所谓地说:“都一个意思,反正他听得明白就成了。”
迟岚怎么会听不出许猛话里的嘲讽,但他也只当是耳旁风,听过了也算了。
南宫炎淡淡地扫了许猛一眼,许猛本还有一肚子的话就都全部憋回去了。
“你接着说!”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如果真动了杀心,就不会派这样的货色来。”
迟岚知道,司马镜悬一直有秘密培养死士,而且那些人和寻常的死士很不一样。
所以他断定,这次的刺杀事件肯定不是司马镜悬的意思,应当是他身边的人自作主张。
南宫炎对他的话来了兴趣,他饶有兴致的问:“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迟岚想了想,然后才说道:“所料不错,应当是督军居思危。”
南宫炎挑眉:“你如何认为会是他的?”
“在卫军中整个军营里最记恨的我的人就是他,原本以为我必死无疑,可这次我却平安脱险。他心中气愤不过,所以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他为人心高气傲,又急功近利,所以会派人潜了进来一点也不奇怪。而到时候无论遭殃的是我这个卫国的叛徒,又或者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都可以借此在司马镜悬面前邀上一功,好来他巩固自己的地位!”
南宫炎不住点头:“你分析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你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派这样的货色来?”
迟岚既已下定决心要留在这里,便也没有打算要对南宫炎隐瞒什么。
“司马镜悬还是宁王的时候就在秘密培养死士,但帮人死士却异于常人。”
许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都说是死士了,当然异于常人了。”
迟岚却是摇头:“我说的异于常人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时候南宫炎和纪青雪对视了一眼,他们想起了南宫齐在邀月城遇到的事情。
那帮被用来做实验的人,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如果司马镜悬真要杀人,应该会派这样的人来吧。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皇上和督军大人会把你们这里通通夷为平地!到时候你们也不过只是丧家之犬而已!”
如今他们动不了,也只好呈口舌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