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将剪刀重重地甩在了桌子上,一看心情就不怕很美丽,南宫炎吓得心里一抖,联想到自己刚刚的猜测,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南宫炎小心翼翼地问。
初念抬眸看着他,神情冷漠:“你凭什么以为你了解我,凭什么以为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的爱好是什么,这些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说着初念就伸出手去,然后“哐啷”一声就将窗户给关上了,她不想再看看那张脸。
南宫炎差点儿差点儿撞到了自己英挺的鼻子,他盯着那紧闭的门窗笑得意味深长。
初念坐在椅子连了好几杯茶,整个人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带来的便是对南宫炎无限的愧疚。
她自己也知道这场火气南宫炎委实受得有些冤枉,他本没有说错什么,可就是因为没有说错,所以她才会较劲生气。
这个男人她不过才见了几面而已,但是他好像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喜欢摆弄药材,甚至一个眼神他便能知道自己心里有事情。
凭什么?
这个人凭什么这么了解自己?
初念抬手捂住了胸口,镜悬说这里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即便现在已经痊愈了,初念有时也能觉得那伤处还在隐隐作痛。
“南宫炎你为什么?”初念眼神有些茫然,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有很多的人即便是忘了,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你仍然会有拥抱他的欲望。
因为那是你曾虔诚求来因果,是你搁置在心尖儿上的人。
晚上的时候宫人又按时送来的汤药,初念因为心中那异样的情绪烦躁不已,待宫人走以后她随后便将那药倒进花盆里。
司马镜悬来的时候初念已经睡下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司马镜悬的心中满足不已。
他的手在初念的脸上来回游走,他近乎执着地开口:“再过几日你便是我的皇后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
初念——初见之时,念念不忘。
这是我给你的名字,以初念的身份重生,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夺走。
“青雪。”
情到深处,司马镜悬还是禁不住唤了那个名字。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在听到他叫自己“青雪”时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待司马镜悬起身离开后,床上的人这才睁开了双眼,她的眼底流动着暗涌,神色复杂。
良久初念淡淡地开口:“镜悬不要给我机会。”
不要让我发现这一切从头到尾只是你精心编织了一个谎言。
她不笨,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深究。
比如一年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炎说的妻子是在一年前离开他的,他第一次见面便唤自己阿雪,一个爱妻入骨的男人会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吗?
这些初念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的去忽略。
当初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说我叫初念,如今却又为何唤我作青雪?
司马镜悬难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个连记忆也都需要你来掌控的人吗?
你错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