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蛊算是蛊毒之术里最阴毒的蛊了。母子蛊均由七种毒虫七种毒花七种毒草喂食长大,再将这蛊虫种入人的体内。而最关键的是,种下情人蛊后,中子蛊之人不止会对拥有母蛊的人言听计从,而且如果母蛊之人受伤,会成倍的反映在有子蛊之人身体上。”
纪青雪没想到这情人蛊居然这么阴毒?爷爷的意思是说,就算她们找到了持有母蛊的人,非但不能伤她,还得保护她,因为她若受了一丝一毫的伤害,对于南宫炎来说,都是莫大的痛苦,真是好计谋啊!
“那爷爷,这情人蛊可有什么解毒之法?”
东陵说:“这情人蛊的解毒之法也很特别,需要以毒攻毒。”
纪青雪好奇道:“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拿到饲养母子蛊的二十一种毒花毒草的配方,然后找到它们,研磨成粉让南宫炎喝下去。”
纪青雪看着床上的南宫炎,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救他的。”
东陵最着急的也正是这个地方:“这世上毒花毒草的种类何其之多,你又如何能知道下蛊的人用的是哪儿二十一种呢?若是弄错了一样,南宫炎的小命儿也就没有了。”
东陵指着南宫炎手臂上的黑线,说:“看到了吗?等这黑线长大南宫炎的胸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纪青雪转身就走,东陵高声问着:“丫头,你去哪儿?”
纪青雪头也不回地说:“自然是去找下蛊的人拿解毒的方子了,爷爷,在我回来之前,他连半步都不可以离开这里。”
“我去吧,你留在这里。”东陵不想青雪前去冒险。
“不,爷爷,只有你才能暂时稳住他的毒性。我马上回来。”
纪青雪直奔摘星阁,下人们看见她杀气腾腾的模样,不禁交头接耳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咱们这王妃啊。”
“不知道啊。算了算了,不该咱们这做奴婢操心的事儿还是别过问了,省得小命儿丢了,还不知道怎么丢的呢!”
摘星阁。
纪青雪在湖心亭见到了正在弹琴的司马月,果然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气色很是不错嘛!
纪青雪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南宫炎身上的蛊是你下的?”
司马月手下琴弦翻飞,她轻声道:“是我下的,又怎么样?”
纪青雪眼神变得十分凌厉,她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司马月的脖子:“把解毒方子给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司马月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只是淡淡地说:“你要杀便杀好了,反正我若是死了,南宫炎也活不成了!”
纪青雪忍不住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子!”
司马月脸色不变:“恶毒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是要跟我抢炎哥哥的,我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逼我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对他下蛊,把他变成一个任你摆布的傀儡!这就是你爱他方式吗?”纪青雪厉声开口。
司马月仰天大笑:“随你怎么好了,总之我是不会把解毒方子给你的,炎哥哥和睿王妃的位置,我都势在必得!”
“你信不信,你若不交出方子,我有一千种折磨你的方式!”纪青雪盯着司马月一字一句道。
司马月摇头,淡淡地说:“不会,你不会。现在最希望我安全不受一点伤害的人,就是你了。因为只要我受伤,炎哥哥会受更重的伤,所以纪青雪不用白费力气了。”
纪青雪心中十分气恼,可是司马月说的又的确是事实,她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
“看着我的眼睛……”纪青雪唇边溢出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你很累了,你需要休息,睡吧,睡吧……”
司马月摇晃着脑袋,努力地睁着眼睛:“不,不可以睡着,不可以!”
看来这个司马月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居然还想抵抗自己的催眠。
纪青雪继续诱哄着:“不,你需要休息,放松,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司马月双眼变得空洞起来,纪青雪这才问道:“你把南宫炎解毒的方子放在哪儿?”
一听到这个,司马月下意识地摇头:“我把它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乖,告诉我,那个地方是哪里?”
“那个地方是……”司马月刚想说出来,可是又立刻猛烈地摇头:“不,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司马月潜意识里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能说,不能说”。
纪青雪心想,估计催眠这招对她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怎么办,南宫炎还等着自己去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