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夫人被纪青雪嗜血的神情吓得花容失色,若水被她断手的场景尽数浮现脑海,她们有些后悔了,惹谁不好,怎么偏偏去惹了这个煞星。
纪青雪顺势坐了下来,十分悠闲的样子:“看来几位夫人是将本王妃的话当作耳旁风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介意让几位夫人对我印象再深刻一些。”
其中一人强行压下心里的惊惧:“你这么做不怕王爷怪罪吗?”
此言一处,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我们若是将你的恶行告诉了王爷,你看王爷还能不能容你在府里如此兴风作浪。”
这算是威胁在她吗?
如果这帮女人以为搬出南宫炎的名号来,就能吓到她的话,那还真是错看她了。
她纪青雪要做的事情,向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管谁来都没有用。
“你们的王爷,在你们心里那是仙人一样的人物,对别人未必是。我纪青雪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只要……”
“只要什么?”身后有淡淡地询问声传来。
纪青雪想也不想便答了一句:“只要我自己痛快就行。”
南宫炎走了过去,立在纪青雪身前:“王妃果真是率性而为惯了!”
不知为何看到南宫炎的眼神,纪青雪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心虚,也不知他在身后多久了,那方才她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见南宫炎来了,那几位美人儿激动不已,要知道从进王府以来,她们见南宫炎的次数简直是少得可怜,这好不容易见着了,当然要把握机会了。
其中一个人立即哭哭啼啼地上前,冲南宫炎说道:“王爷,妾身不知做错了何事,竟让王妃如此对待,你看——”
说着她撩起了袖子,露出被烫得通红的手臂,无比可怜地说:“刚才妾身与几位妹妹喝茶喝得好好儿的,王妃一来二话没说就用滚烫的茶水泼了我们一身,妾身实在是冤枉啊!”
那女子努力表演着,看向纪青雪的眼里还带了一丝得意,哼,叫你嚣张,看王爷这次怎么收拾你!
南宫炎听了一会儿,表情十分严肃,随后他问了那个女子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瞬间僵在原地,她进府里快两年了,王爷连她姓甚名谁都还不曾知道,没什么比这更伤人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见她没有回答,南宫炎耐心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妾身是迎春。”
南宫炎点头,随后他又问纪青雪:“她们做了什么事儿,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这人还好意思说呢,不提还好,一提她就生气。
纪青雪没好脸色的瞪了南宫炎一眼:“还不都是你这些美人儿干的好事儿,居然趁我不在欺负云儿,弄得她一身伤!”
纪青雪说地咬牙切齿,这帮女人除了会拈酸吃醋,就只剩会仗势欺人了。
南宫炎转身环视周围,沉声道:“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迎春有些心虚的别过了视线,她放柔了声音,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娇声道:“王爷,妾身和几位妹妹只是教训一下不懂事儿的下人罢了,王妃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纪青雪一脸阴郁:“云儿不是下人!这王府里谁敢把她当成下人,那我就当她不是人!”
指尖一动,一枚金针擦过那迎春的脸,直直地没入了一旁的柱子上。
迎春捂住脸,痛呼起来:“脸,我的脸好疼!”
迎春摊开手一看,上面竟全是鲜血,她立即大哭起来:“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纪青雪恶狠狠地瞪着南宫炎,她那满是是杀气的眼神警告着南宫炎,他要是敢帮那个女人,自己立马和他翻脸!
南宫炎轻笑一声,这小野猫怎么又发脾气了?
南宫炎推开了迎春,有这样厌恶地开口:“你弄脏我的衣物了。”
迎春一愣,有些不明白南宫炎的意思。
“怎么,本王的话你听不明白?”南宫炎十分不悦,他也讨厌别人离他很近,尤其是无关紧要的人。
迎春见南宫炎眉头紧锁,赶紧退了几步:“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南宫炎对纪青雪说:“她们既然做错了便该罚,不如就将她们遣出王府如何?”
听见这话,纪青雪一时也不知道南宫炎在想什么,这些女人好歹也是他皇帝老爹赐给他的,就这么将她们赶出去,这不是明摆着没有将他那皇帝老爹放在眼里嘛!
见纪青雪走神了,南宫炎就知道某人又在胡思乱想了:“木青,将这几位姑娘送出王府。”
毕竟,他可从未承认她们是自己的夫人。
一时间哭声一片,那些人哀求着南宫炎,不要赶她们走,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可是南宫炎并没有心软的打算,任由木青领了侍卫来将她们带了出去!
纪青雪有些担忧,南宫炎此番举动会不会触怒皇上:“你这样会不会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南宫炎耸了耸,煞有介事道:“这些女人本来就是他赢塞给我的,我连她们的眉毛鼻子长啥样都没有仔细瞧过。她们出了王府,兴许还能找个好人家,待在王府就只有老死的份儿。”
南宫炎这番言论倒是让纪青雪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平日里就是一副蛮横霸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