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本大爷!”
男人被纪青雪用金线绑在了一棵树上,他的周身何处已经被金线划出了许多伤口,他越挣扎,金线就勒得越深。
他被绑来这儿已经快有一时辰了,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嗓子吼得都快冒烟了。
——她一直都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觉得这女人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回想一个时辰之前,他正用从媳妇那儿抢来的银子在京都最大的赌坊里赌骰子,正指望着这把翻盘呢,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拖走了。
他怒意正盛,回首却见是一娇俏的女子,顿时没了脾气,一双眼睛色眯眯地往纪青雪身上打量着。
“跟我走。”多余的一个字也不屑与他说。
哟,难不成今儿个爷是走了桃花运?
男人淫笑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小妞儿,等哥哥赢了这把再带你好好玩儿啊!”
纪青雪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她上前一步,用匕首轻轻抵住了他的腹部,低声道:“再废话,信不信我在这儿结果了你!”
男人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姑娘,咱有话好说,别动刀子啊!”
纪青雪拉着那人就往城外的树林走去。
一路上男人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处,心里不住地发慌,也不知这女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哎哟,疼,好疼啊!”男人弯着腰,手捧着肚子,嚎叫着,眼睛的余光却不停地瞄着纪青雪。
“何事?”纪青雪收起匕首,若不是担心在城里动手引起慌乱,她早就一刀结果了这玩意儿,哪儿会有现在的麻烦事儿。
“我,我肚子疼啊!”
“是吗?”说着,纪青雪上前为他诊脉。
感情这还是个女大夫啊!
男人趁纪青雪为他诊脉的时候,一个旋身夺走了她手上的匕首。
纪青雪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确实没曾想他竟还会几分功夫。
“嘿嘿,你也不在这儿道儿上打听打听你大爷我的名号,还敢威胁我?”
男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喜滋滋地说:“看这匕首锋利无比,应该还能值几个钱!”
继而,又目光猥琐的瞧着纪青雪,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至于你,就好好让大爷我享受享受吧!”
整个过程里,纪青雪一直沉默不语,不是不说,是懒得说。明知道结果的事儿,何必多费唇舌。
“看这小脸蛋,比我家那婆娘可顺眼太多了!”
他抬手欲掐上一把,可是纪青雪眼疾手快,用力地扼住他的手腕,冷冷地说:“那你可知,你口中人就在前不久,已经死了。”
男人一愣,随即大笑:“那种人死了便死了,免得她碍手碍脚,挡了我的路!”
不可原谅!
纪青雪眼里沉淀着浓浓的杀意,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掀翻在地。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纪青雪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纪青雪弯了弯身子,面无表情道:“你可知我是谁?”
男人摇头。
“你可知我来做什么?”
继续摇头。
纪青雪勾了勾唇角,用嘴型慢慢地向他说了一句话,男人看懂了,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我来取你性命。
“姑娘,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不也不敢了!”
男人挣扎无果之后,随即陷入到了无边的恐惧之中,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儿……很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次轮到纪青雪摇头,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安静点,你听到了吗?”
男人看了看周围,慌乱地问:“姑娘让我听什么啊?”
纪青雪闭上了眼睛,嗯,听到了,是婴儿和女人的哭声。
她其实不喜欢杀人,因为每次动手以后,她都会做噩梦,都会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血腥味儿,她十分讨厌。
可是道上的人也都清楚“飞花针”的规矩,接了委托,三天之内必定把事儿办妥。
所以,不好意思,可能得请你死一死了。
等纪青雪把脚从他胸口移开,那男人猛地起身,拔腿就跑!
跑得了吗?
纪青雪右手轻轻一弹,一根金线从袖子里飞了出去,缠上了男人的左脚。
“别动哟,再用力的话,你这左脚可就没了!”
纪青雪停在原地,十分好心的提醒着,那男人下吓得立刻待在那儿不肯再乱动一分,生怕自己的左脚不保了。
“自己走回来,还是我请你回来呢?”纪青雪饶有兴致的问他,看他那灰白的神色,应当是被吓坏了。
男人立即摆手:“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纪青雪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朝前走,有了那金线,男人就算想跑也没那胆子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面前这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姑娘,骨子里是个魔鬼。
再后来,他就被纪青雪绑在了这树上了!
“臭婊子,你放开我!”他不死心地继续骂着。
纪青雪嘴唇动了动,声音冷得人直哆嗦:“还有力气骂人?”
“你个贱货,你有种把大爷放下了,我们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