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昭到安国寺静养时日,非但没有把伤养好,反而更添了一身伤痛。
不过比起从前生死无谓的阴郁寡欢,他的精神却莫名的好了许多,清醒后也不在国寺多逗留,很快他就动身回京。
几日不见,他恢复了清冷疏离的模样。
他语气清凛的问:“她在哪里?”
寒风回道:“到漠城了。”
这些日子他没少派人打探消息,莫离带她走是有备而来,也让他废了好些功夫,才知道他们离开原来是去了漠北。
寒风许久听不到下令,只好轻声问:“主子,要去追吗?”
陆景昭靠在椅背上,有点出神的望去窗外的繁花似锦,长长的叹息:“不追了。”
他不能去追,就让她安静的过日子吧。
就像她说的。
寒风一愣。
反而是陆景昭似乎看透寒风的担忧,无谓的笑了笑:“不是不想,是现在我并不能。在漠城,她总归还是安全的,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能全身而退吗?”
这下寒风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朝廷上风起云涌,皇帝一心要揽权对主子已经起了明显的忌惮之心,何况现在宁王出了头,皇帝怕是快按耐不住了。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陆景昭再出什么差池,大局尽毁。
若放在从前没有叶长安,没有牵挂,没有牵制,陆景昭行事冒险疯狂,为达目的,可以完全不用顾忌生死。
但是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