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么,你找我什么事儿?”
叶凡和电话那面的巴颂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李紫涵听叶凡的话有些硬,便问道,“叶先生,谁惹您生气了?”
“没有。”叶凡笑了笑,“是南洋的人,找我去治病。”
朱老太监听叶凡说治病,哪怕是他都微微一怔。
“真是太过分了,想要看病就过来,哪有让您忙来忙去的道理。”
“人有些不方便,可是我这面刚给朱老先生做完手术,术后即便是不住院也要看三天,每天行针运气,保证血气通畅。”
“小子,每天还要行针?”朱老太监问道。
“当然,您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接上的血管很细,随便一个小血栓都能堵住,导致手术失败。”叶凡回答道。
朱老太监摸了摸鼻子,苦笑,“天医的嘴里说血栓……”
“和您老人家说过很多次了,天医也是在不断进步的。故步自封,那不是天医,是煞笔。”叶凡笑道。
“南洋的病人怎么办?”李紫涵问道。
“没事,他要是想来,肯定能来就是。”
叶凡说的很简单,上车回家。
回到卧龙山别墅,安顿好朱老太监,叶凡回家吃饭,约好子时给朱老太监行针理气。
“叶凡,你天天在外面都忙什么?”
吃饭的时候,陈慧娴问道。
“呵呵。”叶凡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了一眼陈慧娴,觉得有事,便问道,“妈,有什么事情?”
“没有大事,你说你也不是学医的,怎么那么多人找你看病呢。”
“很多学医的人最后都弃医从文,不一定学什么就做什么。”
陈慧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刚刚的话只是随口一说,她心里有事,一直没好意思和叶凡说。
“妈,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事儿尽管说。”
“还是老家的事情。”陈慧娴叹了口气,“我这个当大姐的……”
唉,叶凡心里叹了口气。
陈慧娴老家人是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
当年自己被沉尸江中,岳父楚九渊暴毙身亡,楚雪巧跳楼、接下来高位截瘫,这些变故后老家没人来帮陈慧娴一把。
现在日子过的好了,老家的人开始上来占便宜。
前几天那个叫柱子的人竟然说要住在家里,鸠占鹊巢把陈慧娴和楚雪巧撵走,这种事情他们说的理所应当。
有时候叶凡很难理解陈慧娴的思维。
“我家六个女孩,只有一个弟弟。现在弟弟长大了,一直说不到媳妇。”陈慧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叶凡的脸色,她很清楚叶凡不愿意接触自己老家的人。
但她是个标准的“扶弟魔”,这种思想已经变成深深的烙印,留在脑海里无法抹去。
“妈,给你的钱你尽管用。”叶凡也懒得和陈慧娴争执这些事情,他随口敷衍道,“我最近要……”
正说着,叶凡见陈慧娴开始抹眼泪。
前三年自己不在,都是陈慧娴一手带着雪巧活下来。
别说这都是父母应该做的,楚九山面对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楚怀天如何选择,叶凡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