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看着云舒舒的眼神又恨又怒，“光一粒解药能证明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因为这个就定奴婢的罪吧，奴婢是柳贵妃宫里的人，奴婢有什么原因去下毒害柳贵妃？这颗解药不过奴婢偶然得到，奴婢想救娘娘，又有什么错？”
云舒舒一把将水秀松开，缓缓从床上站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动作从容不迫，轻松悠闲，仿佛站在不过是在看一场戏。
“不光光是一颗药这么简单，水秀，你暴露的地方太多了。”云舒舒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水秀，声音轻缓。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何来暴露一说？”水秀神情癫狂，若不是几名侍卫将她压着，恐怕她就直接扑到云舒舒身上去了。
云舒舒见她仍然这般不知悔改，还死鸭子嘴硬，也没有和水秀客气，“从柳贵妃晕倒的第一刻开始起，你就暴露了。如果换做别人，第一步肯定是看柳贵妃的情况，然后请太医。可你不一样，仿佛早就知道柳贵妃是中毒所致，直接将罪名扣在本宫的头上，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家主子。”
水秀受到刺激神情恍惚，“你胡说……”
“还有，本宫曾问过张太医，鹅鹃的盛产地在交南，当时在凤鸾宫中，只有你一人是从交南来的。”
“难道皇后娘娘就因为奴婢的家乡在交南就定奴婢的罪？奴婢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水秀剧烈挣扎起来，打死不认。
“在本宫与皇上和柳贵妃用膳之时，你曾借口出去过一次，你借着这个时间，将证物扔在本宫寝宫里，这个本宫没说错吧。”云舒舒觉得她的伎俩太过拙劣，忍不住摇摇头。
水秀还欲辩解，可突然一直沉默的言沉渊说话了，他面若冷霜看着水秀，“来人，宫女水秀意谋害主，诬陷皇后，扰乱后宫，传朕指令，将水秀拖下去，当场仗毙！”
水秀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她本以为自己死路一条，没想到云舒舒却替她说话了。
“皇上且慢，水秀还有用，仗毙不得。”云舒舒的话让水秀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不想，云舒舒下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最深的地狱。
云舒舒浅笑起来，“皇上，水秀这样一名小小宫女断然是没有胆子敢给柳贵妃下毒的，为了后宫日后的安定，只要水秀说出背后主使，就让水秀将功抵罪，饶她一命，发配边疆。”
言沉渊眉头舒展开来，“皇后所言极是。”
云舒舒得到了许可，转头看向水秀，“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是谁让你毒害柳贵妃，陷害本宫的？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就请求皇上放你一马，你还年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是不是？”
水秀眼神恍惚，她想起了自己选在交南的父母和弟弟，皇后说得对，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想到这里，水秀看着远方双唇微张，“背后主使是……”
就在所有人以为水秀诚心悔改的时候，突生变故，水秀奋力挣脱侍卫的束缚，竟然一头朝着床柱子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