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有一些比较聪明的人能够从一些思路上来判断出有哪些相关的讨论很有可能是来自于“圣意”只是那名作者似乎是个公开身份而不是以笔名匿名的人,也让人并不能轻易的确定下来。
此时身为中央学院教授之一的黄斗就自最外公开的学报上直言不讳的说道:“工具的自动化带来的挑战现在会有,以后有回有,君上的路线图计划最新一期的未来不确定时代畅想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劳作工具会进步,可市场又何曾是成不变的?在百万两银子或者数万亩良田才能供养起的豪门富户消费面前,有多少人能觉得自己对于那样的生活完全不在乎?假如身边人士的人普遍都可以做都如此的话?弱要人人都有王府级别的花园水榭楼阁,吃的是工时不低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睡的是最新式的软垫丈窗,如果按照现有的劳动效率,维持一户人过上这样的生活需要多少劳动力?如果丝绸纺织可以大规模的节约人力,就会在文化、商业、物流、家政、教育或医药等诸多新领域开辟更多的劳动和工作岗位。短时间内看起来或许会有不少人失饭碗,但总经济发展的中长期角度来看,是为更广阔的经济提供了发展空间。真正意义上的进步,不是彻底的均贫富重会落后的农村,而是让越来越多的人富裕起来。夏朝的时候或者某些蛮夷小国只能让国王酋长乃至少数几个贵族过的像样,而唐代的时候朱门这样并非李姓贵族的人也可以富裕起来。最终但经济的自动化和渠道发展到一定程度,资产者会成为社会的主体,劳作者会成为社会的少数群体。这是几千年来经济与阶层演变的一种趋势。过去有十不足的说法,可是当人们的经济与消费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终究还是会遇到消费欲望的门槛从而向横向的方向扩散的。。。”
其实同一些人的想象并不相同,这篇文章还真不是萧轩亲自送来大纲草稿交给黄斗发表的,更多是黄斗这些年来自己的一些领悟,这也让萧轩感觉到了一丝兴奋。
因为萧轩感觉到其言论未必绝对正确,却一下从亚当斯密都没有的时代跳到了比庞巴维克还要更进一步的层次上,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西方经济学哪种数学模型至上的教条,又或者所谓只讲屁股不讲脑袋的“卢瑟经济学”也开始初初的涉及到了一些有关政治或心理学同经济相关的内容。
这也让萧轩在重新开始的百忙之中再次找到了让自己有些刮目相看的黄斗,不过同自己不太一样的是,因为历史上发生的很多事情本就有历史上的经验,即便在近代半殖民主义的中国,外来资本和商品的入侵也仅仅是在最初的时候带来了一些小小的波澜,就整体而言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经济发展的基本态势。一些行业破产或萧条了,总还会有新的行业和渠道产生。不过当萧轩畅谈未来,觉得二十一世纪的人工智能也不会有一些人说的那样危言耸听的时候,黄斗的看法却比较大众,当然也有自己的很多东西:“第一次或第二次工业革命,乃至第三次工业革命相聚爆发的同时能够维持工业化人口的不断扩张,其实是从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石化能源和来源渠道不断扩张的结果。仅仅在二十世纪的头七十年,石油产量就增长了近百倍。二战到二十一世纪初夕阳重工业规模就扩张十倍之多。此外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的转型、市场营销学的发展还带来了整个市场的完善,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舒解了就业方面的压力。可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如果在能源领域迟迟没有革命性的突破而是让人工智能领域走到了前面,当程序员的工作也可以大量自动化的时候,或许就可能是新一轮的人口大淘汰就要来临了,因为市场已经变得远非二十世纪前期可比,它已经变得足够完善,很难再有什么新的行业大量的出现了。。。”
这些话萧轩并不完全认同,因为觉得能够广泛编程与自我升级的人工智能不会进步的那样快,不过关于未来的讨论也开始让萧轩觉得是不是先要试试在这个时代,特别是工业革命早期开始的推广阶段容易带来大量失业破产高潮的时候,在一些最为富庶、经济条件最好的地方实行“无条件基本收入,或者可以从最低限度的保障也未必能满足、仅仅是在理论上满足开始,实验一些政策的社会效果?至少这种社会保障在操作上不至于让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西方政府都在很大程度上觉得头疼。”
“赈济救灾的事情你也负责过不少,不知道是否知道:如果是在夏季而不冬季,要保证灾民最低下的存活---暂时存活而不是以工代赈,不计幼儿,最少需要的口粮表尊大概是多少?”
“你是说最少?如果一个体重不是太重,大概百来斤的男子,如果一整天趟在床上不受风寒,每天半斤左右的口粮应该就足够了。折合一人年大概不到二百斤成品粮,或者三百斤上下的原粮吧。当然这也是以粗粮为主。当然,救灾的时候在实际中也往往是按这个办的。当然实际上不可能够吃,都是靠乞讨流亡或者其他办法补充。但这也大大减少了各种乱子。
听到这样的话,萧轩也在心中大致算了一笔账:即便是灾民级别的生活对比苏南浙北中央总督区最为富庶的地方的人均经济,那也不过是一比十左右的关系。放在成年人中也会有整个财政收入三分之一左右的负担,很大程度上还是不可接受的。毕竟这个农业时代即便是最为富庶地方的经济基础也有些过于薄弱。不过,如果最基本水力机械或初级机械能够进一步改善某些城镇地区经济的话,那或许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