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捷报理应先让我们知晓才对,怎么这么重要的消息几乎通过路海两路同时传到了杭州乃至我们手中?”
“杭州城距离西北边陲几千里之远,世间决没有如此巧合之事,一定是东南那些文人们事先得到了消息!”
“是啊!这件事情太奇怪!这是不是意味着圣上已经快要抛弃我们了?”
此时的李思远经过几年的军政实践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御马监内多少有些淳朴木讷的少年了。心思还算缜密的他仔细的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在这种重要的密会上隐瞒自己的一些感悟和看法:“我担心,我们很可能被圣上抛弃了!大军归来之日,或许就是我们这些人丧失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权力和富贵之时!”
李思远这样激进的看法,并没有在最一开始被认同。山西军管会统帅在这时候代表许多人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自从君上登基以来,始终就是站在我们广大年轻武人的立场上革新天下,扫除积弊。。。”
李思远笑道:“那些人是积弊,难道你们不更是么?武人,那也要分什么性质的武人。或许那些经过西征实战考验的主力部队是以后核心依靠的对象;或许,那些失势的民间文人们还能通过法堂协同起到文武平衡的作用。这些年来你们在地方上的所作所为那些人可是掌握着不少人证,你觉得你们这些人对如今的君上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听到李思远这样的话,经过这几年的“运动”普遍还算有点人头脑的人也都开始忧虑起来。
然而此时的李思远却早已在此时下定了决心,对众人说道:“如今,少则半年,多则不过一年的时间西征主力就有可能回师了。我们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远征部队回师之前彻底的扫清那些东南之地的反骨文人们,只有彻底的消灭了他们。我们这些多少掌握一点儿新文化的人们或许才能被圣上重用,重新掌握法堂或者其他的什么军政体系,在新的政治构架中起到平衡的作用。。。”
李思远的话似乎有某种不臣之心的意味。不过自从当初外派出来之后,很多人就明白自己不再是从年君上身边的核心人了。如果想要保住如今自己最底限度的富贵,就不得不冒险一把。
“既然如此,我们一切全听总督大人安排,只要不是公开扯旗造反叛逆君上,我想各地多数各县的军管会会长们应该都会跟随我们东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