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萧轩也曾经犹豫过,对于这样关键性的一战不知道是在刚刚入夜的的时候展开攻击好,还是临近凌晨的时候展开攻击好。但经过权衡最终还是下达了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展开行动的作战预案。
原因当然也在于此时得到一定规模增援的法军兵力似乎有些过多了。以现在志愿部队总共不过两万人左右的力量想要在追缴中通吃对方根本就是很难做到的事情。而且,整整一夜的时间也变数太大,只能选择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就给对方决定性的一击。
志愿部队在白天战斗刚刚落幕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因此很娴熟和精确的再夕阳西下,刚刚从敌军队列的背影中落幕不久,天上似乎很难看见扔出去的灰色铅子的时候,坚韧爆破攻击任务的炮兵就在早已经准备好的三角坑上以最快的速度放入了铜皮箱子并点燃了引信。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夜间很短的时间内就响了起来,炼成一片的光幕犹如一道火龙沿着萧轩所率领阵地的外围猛烈的爆发了出来。
相比之下黎塞留还有不少法军军官将领们的反应就要好上许多,至少没有把这种诡异的现象下意识的同敌军火药殉爆联系起来。因为在欧洲了,臼炮也是经常使用的一种火炮,只是敌军这种声势级别的火力还是让人感觉的骇人。因为白天的时候同样装备不少望远镜的法军也并非没有侦查过敌情,敌军这支轻兵入境的骑兵根本不可能有这样多的火炮。
犹豫也就仅仅是在片刻之后,惊慌失措中准备掩蔽的法军官兵就遭遇到了如同暴雨一般的袭击,二十万斤火药与三十万斤大概一百几十万枚左右的铅弹从一千多个炸点喷吐而出,并沿着巧妙的斜射或者侧射的方向展开了精细的爆破攻击。因为之前的昼间侦查和准备做的好,再加上志愿部队的炮兵和爆破手们比较优良的素质,因此这一连串的袭击就让如雨一般的弹幕覆盖了法军所在的大部分区域。几乎三分之二的法军马匹在这种程度的弹雨面前遭遇到了沉重的打击。至少一半左右的官兵也倍弹雨所覆盖。
同当年萧轩遇到的建州主力相比,因为火器发展的更为成熟,在这个铠甲渐渐被淘汰的时代西方军队并不是非常重视军队的防护,尽管在十六或十五世纪的时候也曾经有过重装化的年代。
因此,在这种猛烈的夜幕弹雨打击之下尽管集中起来的兵力更多,却遭遇到了更为严重的打击。而且此时代的欧洲军队在作战意志与士气方面似乎也并不比从河中到俄国波兰一带所遇到的敌军强大多少。因此仅仅是一次爆破攻击就让包围方向上的大部分敌军。
在夜幕之中的弹雨袭击刚刚落幕的情况下的,早就准备好的萧轩所率领的骑兵主力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战马,也并不顾及什么队形,而是向着四周敌军曾经云集的地方展开了猛烈的冲击。经过志愿部队曾经的推演,在这种情况下的夜战追剿中骑兵和步兵之间相比前者的伤亡损失风险仅仅是在敌军有防御准备的情况下会高不少。而如果敌人的防御准备有很大可能已经被瓦解或削弱,那么骑兵在这种夜战追剿的过程中的效率却不是步兵可以相提并论的。当然,这样的夜间散骑突击追缴对夜间相互识别乃至马术也提出了很大的挑战,并不是远征部队中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即便在此时做为拳头力量的志愿左军来说也只能说是多半人能够做到如此。
在猛烈弹雨之后,连绵不断的射箭声、零星的黑火药手榴弹所辉映出的光芒,甚至肉搏乃至下马步射的声音此起彼伏。骑射是很吃训练时间的一件事情,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做到弓马娴熟的。不过如果是在不考虑队形的情况下仅仅对几米外的目标“补枪”而已则并不需要太大的训练时间投入也能做十分突出。
这一场战场清剿进行的速度要比萧轩原来的预想快不少,大概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整个战场上的铳炮声就渐渐停歇下来,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各个骑兵队在确认敌军伤亡损失严重并被彻底击溃的情况下开始点燃了火把逐步收拢队伍,并在作战发起后大概一个时辰有余的时间内在新的战位内完成了集结,举着火把的骑兵在外围机动着,防止已经被彻底击溃的残敌进行的逃脱。
随后,步兵队伍又进行了不少时间的拉网式战场打扫,外出负责侦查的骑兵才渐渐发现数里i的零星光芒。
冬季的西欧入夜要比中国的北方早不少,午夜来临的时候,这一次突击作战的基本情况也渐渐的汇总了过来。虽然很难进行精确而详细的统计,还是大致可以确定一个范围。
“这一次敌军的伤亡损失至少在十万人上下,马匹也差不多是这个规模。被缴获之后面前能够利用的马匹也多达三万多匹,而且还算堪用的四轮马车估算也有少则万余左右的规模多则可能达到一万五六千余左右的规模。车辆的完好情况没有来的及详细检查。。。”
“爆破攻击几乎是用了队伍所携带和后备的大部分弹药,不过缴获也算是颇为丰富。质量比较突出优秀的火药缴获就多达三十多万斤的样子,还有类似规模的铅弹。之前我军打出去的弹药要大部分可以回收。。。”
“法军当中也有至少三千人以上的还算像样的工匠,看起来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爆破攻击太过恐惧的缘故,对我们的敌意虽然有,但好像比预想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这一次缴获的燧石枪足有两万七千支左右的规模,其中配备铳矛的至少上万。。。”
听到亲兵营内的官兵们这样说道,萧轩也渐渐开始意识到这一次胜利的意义是有多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