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华伦斯坦在内的联军在重装部队的进攻失利的之后才终于明白眼前的这股强敌拥有怎强的战斗力。长期的战争让很多人将领在军事上拥有者其他地方的军事贵族们做没有的悟性。仅仅在弓箭之类冷兵器上强大的军队是并不足畏惧的。因为除了极个别天赋格外突出的人外,绝大多数自幼训练的弓箭手射出的箭支都是能够被钢盾再加上优质的全身甲所抵挡的。只不过此时的欧洲军事竞争早就过了比拼车盾与重甲防护的时代罢了。只要重拾十六世纪的军事体系,就能抗衡那些在十四世纪就已经被欧洲人玩剩下的“古代巅峰”军事体系。
然而,对方的铳炮竟然能够在规格再单兵持有的范围内的情况下射出让真正意义上的重装步兵都无法正面抵御的重型弹丸,则完全让军事体系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上。要知道为了让火器能够威胁真正意义上的重装板甲,欧洲人可是花费了几百年的努力。
不过唯一让联军将领们庆幸的是:这些东方强敌的指挥却太过保守了,并没有如同不少预想的那样在防御取得完美成功之后就发动猛烈的反击击溃对手。否则,这样一个在炮兵与火器乃至长弓箭术方面似乎翻版当年英格兰长弓的敌军将是所有欧洲军队梦魇。
“或许只有夜战才能真正击溃那些强敌,发挥我军在兵力上的优势,真正的击溃对手”那些东方强敌在从火炮到火铳与弓箭上的极其突出让很多人这样想到。通常来说,一支投射力量强大的军队往往是畏惧近战甚至是夜战的。
华伦斯坦当然也并没有放弃争取胜利的期望。在夜幕渐渐降临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骑兵重新集结起来,准备配合真正的步兵精锐给予那些强敌以决定性的一击。当然为了避免在夜间发生误伤或者提前暴露目标,同古时候的很多军队一样,在执行夜间袭击任务的时候通常是挑选原本主力部队中少数比较精锐力量来完成这种任务的。因此数万联军主力真正用于夜战的突击力量也就一万两三千人而已。
在远处借助树林的掩蔽正在隐蔽集结的波立联邦军队并没有隐瞒住自己。萧轩所率队伍内早已升空的侦查热气球上早就传来了敌军在夜间完成作战集结的消息。
“要不要用炮火给两里外的那些敌人们提个醒?”一名亲卫营内的作战参谋军官如此说道。萧轩当然知道,这样说的出发点也是不希望己方的大军同那些敌军爆发真正的大规模冲突。因为那样很有可能会暴露志愿部队的真正战斗力。竟要有效的遏制对方的进攻避免无谓伤亡,又不能一战把对方吓垮,毫无疑问就是此时志愿部队作战的根本目的。
萧轩没有下令展开夜间炮击。在暗中侦查热气球仅仅凭借火光的引导下以大规模炮击在这样远的距离上打击敌军还是会让这个时代的军队感觉到太过匪夷所思,也有很大概率会吓退对方。尤其是萧轩得知当中不少人马并非波兰军队的时候。
“点起篝火,让防御方向上三分之一的弓箭手和火铳手应付敌军可能的进攻就可以了。”萧轩下令道。
伴随着接连不断划过夜空的烧红弹丸指明进攻的方向,隆隆的马蹄声在夜间渐渐的如潮水一般响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在距离萧轩所率领的大军临时胸墙阵地大概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之外的一道临时壕沟内火光突然间在敌军进攻的方向上燃烧起来,将前后大概一二十米的距离缓缓照亮。前排的官兵将钢盾搭载低矮胸腔上准备躲避可能降落下来的侧射或抛射攻击。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天主教联军也尝试着在夜间展开猛烈的炮火及霰弹尽可能的减少进攻之前可能遇到的威胁。然而那道明亮的火光似乎仍然如通一道天堑一般。同以往曾经面对过的一些会战相比,对面的开火并不剧烈,可是却似乎在火光后面异常的沉稳和准确,似乎那些人感觉不到这是战场,而是靶场或者行刑场一般。精锐的夜袭队在遭遇了上千人的伤亡损失之后感觉到恐惧的不少前线军官主动终止了进攻,尽管整个队伍似乎仍然没有达到极限。
“我觉得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这支强敌的战斗力了,他们很可能并不似我军之前感觉到的那样简单。”
“是啊,他们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如果我军的主攻方向事先没有泄露,对面所有强敌都具有那样的水准的话就太可怕了。。。”
战场进行到这个时候,嗅觉比较敏锐的古斯塔夫留下的一名瑞典将领首先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指责这名新教徒是起了畏惧之心才这样说。因为进攻中的不少天主教联军的将领们也这样说。但波兰人很显然不愿意好不容易轻到的联军就这样轻易离去,在沉默片刻后郑重的说道:“诸位也都是带过兵的人,都知道一支真正如此精锐的部队需要花费怎样的代价,面临怎样的成本。除非整个东方人都是一个原本就非常善战的民族,才能让这数以万计的大军都具有这种水平。可如果一个自古就有强悍民风的国家还会在当年被蒙古人征服并且直到不久前才拿下中亚三大汗国么?很显然,最坏的情况下,这几万人马很可能就是那些东方人举国的精锐了,消息中渐渐逼近过来的援军断没有这种水准。。。。。。”
“可是敌军的炮火如此强大。。。”
“再强大的炮火也终究会耗尽弹药,只要我们组织起足够的人力承担伤亡并以筑垒战术同那些人对耗,并尽可能的困住他们,就一定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
此时的华伦斯坦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让这些东方强敌留在华沙城外,而不是任期进军欧洲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