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他们足能带好团练兵,地方团练跟地方衙门走的近,但他们也相当于是军队的儿子。
由单马拉着的囚车里,自以为很聪明的刘经承弄的蓬头垢面,酷刑早已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两眼紧闭,似乎神魂早已离开这个世界。
冯之礼坐在监斩台上命人打开囚车,将刘经承和其他犯人带上验明正身。
两名手执大刀的刽子手将刘经承押到监斩台前,他长发覆脸,身上的白色里衣沾满了受刑逼供所留下的血迹,五花大绑,背上插着“经济犯刘柳”的斩标。
刽子手拉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让冯之礼验明正身,冯之礼依例仔细观看。
两人作为上下级,在这种场合以这种身份见到对方,实在不算好事。
刘经承看向冯之礼的目光带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位大人能对他网开一面,现在每天都要杀这么多人,少死一个也不算什么事。
“带走吧。”
冯之礼轻轻一声,转身去验看其他人。
“贪官去死!”
“跟洋鬼子同流合污,该死。”
围观人群噪叫起来,从监斩台上往下看去,入目所见都是人,有汉人,也有洋鬼子,他们的对监斩台上刘经承等人的所作所为充满了鄙夷。
刘经承嗤嗤一笑,他还有些欲哭无泪,他不认为自己错了,自己不过是把握住了机会趁机赚钱。
这也是有风险的,而且他是用假币从洋鬼子手里弄黄金的,又没有坑害同胞,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认为自己该死。
不远处的冯之礼看着跪在监斩台上的一群犯人,心里有些同情,这点同情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这些要上路的犯人大都是洋鬼子,他们死了也无所谓,至于剩下那一小部分官员他们或许认为自己无罪,但他认为他们有罪。
帝国在东欧地区推行新式货币的原因,他也隐隐猜到了,帝国想用这种办法填补国库。
本身这种办法就已经很缺德了,居然还有人想趁机捞一笔,他们以为自己弄的是洋鬼子手里的钱,实际上却是拿的帝国的钱和黄金。
这些财富都该属于帝国,所以这些人都该死。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从左手边的签筒里拿出一根筹子扔在地上,“时辰已到,行刑。”
筹子落地就代表命令下发,刽子手们摘下各自面前犯人身上的斩标,将斩标扔在一边,他们各自的徒弟给师傅奉上烈酒。
刽子手们大口喝着烈酒,随手把碗丢在一边,深吸一口气喷吐在刀刃上,带着酒珠的大刀在犯人脖颈上比量了一下。
高高扬起大刀,按照预定的弧度重重挥落,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