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张望,车厢里的座位号都是用小刀刻在车壁上,再用红漆喷涂,在棕色的车厢壁上很显眼。
扫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两排相对的木质条椅中间就隔着一一张只有一人用的小桌,两张条椅可以坐六个人,那样就显得拥挤了些。
他座位所在的两条长条椅上现在就坐了一个汉子,那汉子抱着包袱,像是里边有什么宝贝似的。
李松坐到汉子对面,正要把对方打发到别的地方去,突然发现在眼前这人就是在山寨天香楼里踹了他一脚的那个兵痞。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没想到又碰上了,怒火再次燃上心头,叫嚣道:“你狗日的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天老子看你往哪儿跑。”、
他说着对自己的两个随从吼道:“你们两个死过来,别管行李了。”
两个随从听令过来,三人把宋士意围在角落里,宋士意看着李松三人,心里暗呼不妙,这世上的事就这么巧。
本来不再有交集的两个人偏偏又遇上了,宋士意深呼一口气,如果是在开阔的地方,以他的身体素质对付这三个玩意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偏偏自己现在在角落。
双拳难敌六手,真打起来他很吃亏,越是这个时候气势越不能怂,不然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宋士意蔑视的看着他们,“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天那个狂徒,又想跟老子比划比划?嗯?”
身强体健的他说起话来底气不俗,李松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才想起来眼前这家伙是个当兵的,自己跟自己带这俩随从都不太能打,真打起来己方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来硬的可能占不到便宜,那就来软的,他摆出官威,“我怀疑你私藏军械,跟我们走一趟。”
“你他娘的放屁。”宋士意可不想在一个二世祖身上浪费时间,傲然道:“老子有公务在身,识相的就滚远点,不识相就等下车老子跟你们三个鳖孙比划比划。”
李松有一个按察使的老爹,金城省的官哪个都不敢招惹他,她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宋士意的强装镇定反倒激怒了他,他把手放到腰后。
他腰间藏着一把匕首,是他从市场上淘来的,不说削铁如泥却也是坚硬锋利,他猛地拔出匕首向宋士意脖颈刺去。
围观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李松的两个随从也惊呆了,有心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匕首的锋刃在空中划过一道清冷的弧度狠狠扎进了宋士意的脖颈里。
宋士意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二世祖居然真敢在公共场所拔刀杀人,而且是杀的还是在他眼里有着帝国军人身份的他。
他瘫坐在长条椅上,伸手去捂住伤口,鲜血顺着匕首的血槽缓缓淌下,李松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拔出匕首照着宋士意脖颈连刺了几下。
“杀人啦!!!”
车厢里的乘客发出一阵尖叫,争先恐后的朝临近车厢跑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蒸汽车头发出一声巨大的汽笛声,锅炉产生的巨大压力推动活塞,巨大的蒸汽火车缓缓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