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慷慨激昂的演讲着实鼓舞了莫斯科市民的抵抗之心,第二天阿列克谢的演讲内容就登上了莫斯科日报的头版头条,他的签发的一号命令的文本也刊印在第二版。
军报上也刊登了一号命令的文本,俄军士兵无论认字的还是不认字的都要听军官念军报上的一号命令。
这道命令对俄军的震荡不可谓不大,以前逃跑还能活,现在逃跑也是死了,还是作为逃兵被自己打死,这可怎么办?
士兵们表面笑嘻嘻,心里把拟定这条命令的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那帮蠢货就知道在官署里高谈阔论,真该让他们来前线看看,不让逃跑,这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现在谁不知道明斯克是怎么丢的,他们这一点防护没有的家伙拿什么对付明国人的毒气弹?
东西两线的明军平均每天能推进八九公里,尤其是西线明军攻陷明斯克后他们距离莫斯科的直线距离才六百多公里,照这个速度再有三个月明军就能抵达莫斯科城下。
而在斯模棱斯克城内,明斯克陷落的消息也传到了这里,市民们对军方的信任度无限接近为零。
军方能卖一个明斯克,也就能在卖一个斯模棱斯克。
斯模棱斯克市政厅在派人收缴收缴报纸的同时还发布告示,说要远在千里之外的明军不会打回来,如果有人来攻,他们也将誓死守卫斯模棱斯克。
塞西利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知道最坏的情况来了。
开战三个小时的就攻下了明斯克,明军伤亡不过二三百人,俄军像鸭子似的被明军追的到处跑。
这次的会议算是吹了,就算他把嘴皮子磨破了,乌克兰人和顿河哥萨克人也不可能帮他,更多野心家会趁此机会造反,最坏的情况已经来了。
他已经不在乎更坏点了,在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他亲自带人赶往钟离蕊一行居住的驿站。
护送钟离蕊来的一个班的明军士兵察觉到不对,迅速制服驿馆里的俄国仆役,把他们关在地窖里用一块铁锁封死。
尽管只有一个班的士兵,他们还是尽快控制住了驿馆的两个入口,正门和后门大门紧闭,驿馆二楼有火枪手埋伏着,轰天雷也已准备就绪。
他们已经尽量防守了,可包围驿站的俄国兵不下二三百个,俄国人一旦强攻攻陷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塞西利亚站在大门前,任凭明军士兵的枪口瞄准他的脑袋,他相信钟离蕊要么早就跑了,要么就没打算跑,甚至没打算抵抗。
正如他所想,他在这杵了一会儿驿站的大门就开了。
钟离蕊只身一人走了出来,她穿着大明女子的曳撒裙装,浅紫色的衣服让她看着非常华贵。
就算脸上已经再难遮掩岁月雕琢的痕迹,看着还是那么端庄。
面对塞西利亚的冷静和他身后俄国士兵的铁甲森森,她依旧从容不迫的对他道:“塞西利亚大人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的士兵,要去妓馆你们走错地方了。”
塞西利亚微微一笑,“钟离大人何必装糊涂呢,你赢了,明斯克是你们的了。
你们赢了但你输了,我还以为你会提前给自己谋划好退路呢,就像在马德里那次。”
“当时我活着很有必要,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脱身,现在我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死不死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