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因为出了一个皇后辉煌到了现在,尽管他们不能把这件事到处宣扬,但坊间流言依旧使它成为北京城里格调最高雅的妓院。
天香楼的名气在北方各省传扬开来后,天香楼在各省都开了分店。
名气不比南京秦淮两岸的风月场所差,教纺司名下的妓院到现在也没追上天香楼的影响力。
今天晚上,天香楼依旧是高朋满座,门前灯红柳绿,隐隐传出姑娘们娇媚的笑声。
怀揣钞票的客人进进出出,鸨母在门前赔着笑脸送客,一遍遍向败兴而归的客人们解释里边实在是没位置了。
在二楼的包厢里,中性打扮的明若雪坐在桌边焦急不安的等待着什么,她旁边的桌上摆着几道色泽鲜艳的菜肴,酒壶里的酒却已经空了。
噔噔噔…
房门被人敲了三下,明若雪赶忙走到门边,“谁啊。”
“我。”
门那边传到一道浑厚的男声,明若雪面上一喜赶紧开门,看到眼前这个穿着冬装的男子,明若雪迫不及待的扑到他怀里,“由榔,我等你好久了。”
“今天是怎么了?”
男子感受着明若雪的温存,摘下头上还带着雪花的帽子挂在门边衣架上,摘下帽子的他赫然是朱由检的平辈兄弟。
那个比朱由检小十多岁,且长相没有半分相近的朱由榔。
两人对坐在桌边,明若雪向他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正如她所想的,朱由榔在听完这个消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忧虑——身份。
明若雪是朱由检的近侍,朱由检每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她都知道不少。
朱由榔是藩王之子,尽管朱由检从来没把他当亲人看,但他毕竟在朝为官,出身还是太敏感。
这两人凑到一起本身就是值得朱由检警惕的事,更别说还有了孩子。
朱由榔闭目思索,雅间内只有从隔壁传来的微弱琴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榔突然大喜道:“若雪,这是个机会!”
“机会?”
“对,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把我们两个的事告诉皇上,皇上肯定会疑心猜忌我们,到时候没准还会找个理由杀了你我。”
明若雪不解道:“这明明是祸事,怎么说是机会?”
“是机会,你想啊,你是皇上的近臣,晚上的没人的时候你在养心殿的香炉里加点春药,陪皇上一晚…”
不等动他说完明若雪起身怒道:“你!”
“若雪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朱由榔抓住她的衣角,“我也不想这样,但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你知道么?
你知道成为皇上的妃嫔,我们的儿子就会成为大明的皇上,你就是未来的皇太后啊!!!”
朱由榔的话让明若雪的心猛地一跳,见她不动朱由榔就知道事情有门,继续说道:“若雪—我的好若雪你想想,朱慈烺先天不足,就不是个长寿的人。
朱慈烜生死不明,谁都清楚他多半是死在北边了,你要是跟皇上睡一宿我们的孩子就可能成为未来的大明皇帝。
朱由检累死累活折腾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为我们儿子做的嫁衣。”